赵朔看着眼前的洞口,心中唏嘘不已,回头看着了看外面的都城,抱着手里的孩子,一咬牙,接过火折子钻了进去,离开了这个让人伤心的都城。
看着赵朔消失在地道里,韩平悄悄的松了口气,赵朔呆一天就多一天的风险。
而且还有孩子,万一哭起来,大晚上的,能传出自己的院子,怎么向人解释,至于捂着嘴不让哭。它喵的,这事谁敢干,谁知道手松开,会不会孩子以后都不用哭了,还是带走了省心。
自己府里也不可能凭空多出一个孩子,在这个当口,自己怎么向别人解释。
话说管家福伯早已被到满收买,如果被他知道,屠岸贾就会知道,以屠岸贾的老奸巨滑,很轻易就能猜到些什么。府里不能放孩子,那就只能养在外面,那就没有比放在赵朔那里更让人放心的了。
这对他来说也是好事,赵朔现在刚刚失去众多的亲人,有个孩子在,心里也有寄托,做起事情来也更有盼头儿。
处理完这些事,韩平刚刚回到书房,看见一个人穿着便服,默默的站在房中,静静的看着墙上的一幅画。韩平吓了一跳,怎么刚送走一个又来一个。
定了定神一看,原来是韩厥,松了口气,走上前去行了一礼:“爹,您怎么在这儿,吓孩儿一跳。”
韩厥头也没回,问了一声:“送走了?”
“送走了,赵大人并没有怪父亲的意思,还让我宽慰父亲。”韩平知道韩厥问的是赵朔。
“唉......”
叹了一口气,韩厥接着说道:“刚刚传来消息,程婴出卖了公孙杵臼,屠岸贾已在城西的一个废弃的庄园里找到了公孙杵臼,并将之斩杀。并连夜在赵府门前,让程婴亲手处死了赵氏孤儿。”
韩平沉默半响,没有说话。
良久,才开口向韩厥解释了救出赵氏孤儿,赵朔已带赵武离去。韩厥点了点头,救出赵朔就是韩厥,对两家几代友谊最好的交待,即然赵朔活着,一个刚刚出生的婴儿,韩厥并不是特别在意,只要赵朔活着,想要多少孩子没有。
只是想了片刻恍然大悟道:“我说你最近一个月弄些孕妇在庄子上,原来都是为了救出赵朔的儿子,你怎么知道会有这样的时候?”
韩平想了想,回答道:“孩儿只是预为之所,想着多准备一些退路,万一用得上呢。没想到关键时刻真的用上了,父亲心里有数就好,平时可千万别说漏了嘴。”
“这还用你说,老夫自然分得清这里面的轻重。”韩厥笑着说道。
对这个儿子,自己是百分之百的满意,就是现在将韩氏交到儿子手中,韩厥也可以料定不会出现赵氏的结局。
想了想又提醒道:“善后的事情,都处理妥当了吗?”
“庄园的人都迁往北方我韩氏的势力范围内安顿起来,父亲大可放心;地道两边先封起来,以后需要用的时候再说,即使被人发现,也可以推到孩儿身上。孩儿经常出城打猎,一时贪玩儿便修了这条地道,有父亲在,也不会有太大的事。父亲不倒,别人不会对孩儿下手的;死士都已撤出,就是韩雷,孩儿有点建议,还望父亲允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