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坡格发现自己表演的位置被一个男人占了,还围了不少的人,这人数量,可比坡格一周见过的人都要多。
那名男人似乎也是个流浪汉,但他却将潦草的头发束起、叼着一根烟。身着老旧的西服,尺码并不合适他,看上去大了至少两个尺码,就连皮鞋都破了个洞。男人却把自己的脚趾头涂黑,装做鞋子完美的样子,反正没人会去细看一个流浪汉的破皮鞋。
坡格除外。
男人从身后拿出一顶高礼帽,一手拿着手杖。叼着烟的嘴朝着手杖吹气,红色的火焰瞬间燃烧在杖子的末端,火焰迅速地烧到顶端,眨眼的功夫,火焰又出现在男人的手上。
当路人还没来得及惊叹魔术的奇妙时,男人手向前一挥,赤色的火焰化身为白鸽飞向天空,还弄乱了一名女士的发型。
白鸽飞向不远处的花树,摘下一朵白中透粉的玉兰花,飞到方才乱了发型的女士头上,将花小心翼翼地插在她的发梢,又回到了男人的手上。
女士羞红了脸,相比起方才僵硬的发型,现在的她更多些许凌乱美,周围的人啧啧称奇,随之爆发如雷动的掌声。纸钱和硬币更是像雨一样,落进了男人面前的纸盒子里,眨眼的功夫不大的纸盒便堆满了钱财。
男人微微屈膝敬礼,白鸽也张开翅膀扑腾了几下,仿佛在和主人一起致谢。
“今日的演出到此结束了,感谢女士们先生们的捧场!”男人笑道,他那缺乏修剪的胡须也跟着动动。
观众们点点头,逐渐走散,回到各自的生活之中。
裴汉哲看了眼跟前的坡格,他瞪大了双眼,眼中的是嫉妒?是崇拜?亦或是都有。
男人将纸盒里的钱稳妥地收进自己那不合身的西装口袋里,朝着即将落入星幕的天空长呼一口白烟,发现了在一边干瞪着眼的坡格。
但坡格没有说话,他习惯沉默了。
男人看了眼坡格,再看看自己所在的地方,被精心折叠过的小盒子,甚至还有一些用报纸凑出话语的木牌,顿时间明白了。
“哎哟,老板是吧?”男人笑嘻嘻地朝坡格走来,一边从口袋里摸出几个硬币,“虽然我经常看到你在这表演魔术,但我还以为是你哪个混球老爹指示的呢,原来这是你自己的位置啊,今日被我占了,属实不好意思。”
坡格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男人愣在原地,一次又一次地确认自己看起来真有如此恐怖?
不过让坡格后退的原因并不是同身为流浪汉的馊臭,而是他身上的烟味。
坡格只是看了一眼男人手中的烟,他顿时明白了意思,将烟扔在地上踩灭。手中的高礼帽被他压成一片黑板子,插在自己身后,再用西装外套遮住。
“你不喜欢烟?不对,本来就是小孩子...可惜了,好不容易弄到的高等货...”
男人碎碎念的时间,坡格又低下头去,凝视着水泥地面,不知在想什么。
但男人递来的钱,坡格也没有收下。
“那你叫什么名字呢?能够告诉我你的名字吗?”男人蹲下来,怕坡格害怕,特意保持了一段距离,“我先自我介绍吧,我...我.....”
男人莫名哽咽了,思索了好一会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