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贺尚大人的一番话,且墨那是热血沸腾,心情愉快更甚,竟愉快地哼唱起了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小曲。
不知不觉,且墨人已经来到咸阳城城门。
以往,咸阳是秦国的都城,来来往往着六国的商贾,进进出出着天下的货物。
燕国的胭脂、大枣、粟子,齐国的渔盐,楚国的铜、铁、珠宝……
然而今日,世人皆知秦韩两国交战,实力差距悬殊,秦国积弱许久,平日里,且武老将军功勋卓著,深得人心,昨日却也被韩军斩杀。
秦国外客大多惴惴不安,人心惶惶,许多人更是酩酊之后在酒肆直言,秦国将要亡矣。
秦人也有些许准备行囊,变卖家财,准备背井离乡,另谋出路,一时间,咸阳城虽然依旧繁闹,与以往相比却也不知冷寂多少,大家的心里都有些慌乱。
偏偏有一人,望着咸阳城外不断离开的人群,不忧反笑,紧了紧肩上的行囊,径直朝着咸阳城走去。
怪矣!
看其装扮,不是秦国人,反倒是更像魏人,
“站住!姓名?哪里人?”咸阳城守城士兵理性盘问。
“在下苏语,魏国大梁人。”说话的苏语抬头看了看咸阳城的宽大恢弘,不由得开心起来,说话间不自觉流露出喜悦之情。
苏语此人样貌倒是无任何突出,长相甚至说有些普通,但其头发蓬松脏乱,不加梳洗束缚,几层细密的流苏在眼前漂浮,有些风流,又有些洒脱不羁的意味。
细看之下,苏语的身形略显高大,但有些消瘦,看其身上破烂脏乱,两腮、上唇、下巴蓄满了又密又长的胡子,妥妥一副潦倒穷困的模样。
苏语肩上背着鼓鼓囊囊的行囊,旁边的士兵令他打开,进行盘查。
“来秦国做什么?”士兵继续盘问,有些审视,有些警惕,眼前的人一副落魄流民来秦国讨生计的样子,可据他所知,魏国最近并没有发生什么灾害和混乱,所以来秦国令人有些怀疑。
“追名,救国,治世,平天下!”苏语听到询问,收起散漫的模样,轻笑且带着些许认真地回答道。
“咦?”旁边进行盘查行囊的士兵不由得惊呼起来,原来他在苏语的行囊中翻出了竹简,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一般这都是士人所拥有的物品,而士人所拥有的才华和能力,就是人才的代表。
这在诸国都是相当炙热的存在,人才越多,越能说明一国的强盛。
“敢问先生可是士子?”盘问的士兵不由得恭敬起来,赶忙询问道,称谓也改为了先生,先生——是对有才学之人的敬称,上至君王,下至平民百姓,无不如此。
只是士兵还是有些疑惑,追名他能理解,天下名士无不为此,救国,是要救秦国?那此人可确实有些狂妄,秦国虽然落魄,但还不至于让外人来救秦国于水火中,他们秦人血性、悍勇,势与秦国共存亡,这是老秦人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