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睁开眼，叶恩恩已经趴在一间没有来过的房间，有些昏暗，手脚被束缚了。

她挣扎了一下，就听到熟悉的声音：“别动，等一下伤了。”

这才想起来，是昨晚莫森要求的纹身，现在是莫奕在松手，她瞄到底下的箱子有刀，摸索着刀片握在手里。

过了许久，她的脸上布满了汗珠，背后的肩胛骨被纹了一条蜿蜒的红蛇，缠绕着一支玫瑰。

男人解开她的束缚，满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沉声道：“以后，你就彻底成为我们其中的一员了，Joan。”

叶恩恩嫌弃地看着条蛇，心里想的是回去怎么交代。

她被男人抱回了顶层的房间里。

夜里，她趴在床上睡觉，又感觉床沿陷了下去，是莫奕或者莫森上了床？

抬头一看，是莫奕。

有些疲惫地躺在她的身侧，轻声道：“睡吧，今晚不折腾你。”

叶恩恩也就没有理会，继续睡了。

“怎么不问我去做什么了？”

叶恩恩有些烦了：“你去做什么了？”

莫奕伸出手臂，轻揉她的腰，说道：“东区李家已经没了，今天终于全部解决了，替你报仇。”

她眉头微皱，疑惑地看着男人：“李家？李曼华？”

“嗯，那天是她下的药。”

一提到这事，叶恩恩手指收紧，又不再说话......

几天后，纹身处没有什么问题，叶恩恩又开始睡不好了。

在阳光明媚的时候，莫奕会将她带到玻璃窗前的沙发上趴着，细细看自己的作品，紧接着是抚摸、亲吻...以及在阳光下的魇足。

而夜深人静时，床上的人是莫森，手指轻触纹身，问道：“Joan，喜欢这个纹身吗？”

“...喜欢。”

“我就知道你会喜欢。”说完，一如既往地压着她，愉悦地看她眉头微蹙和肩胛骨起合的模样......

接连几日，叶恩恩已经不记得了，只记得莫奕直接摆满了一柜子的T，莫森送来的各种奇怪睡衣。

她只知道自己睁眼看见了太阳高照，再睁眼又看到月亮挂起，两个男人交替出现，循环循环，直到自己崩溃，在两人面前哭得不停......

莫奕和莫森坐在沙发上，看床上的女人嚎啕大哭，束手无策。

莫奕脸色有些难看，先开了口：“Joan，你怎么了？”

一听这话，叶恩恩哭得更猛了......

良久，变成了抽噎，双眼哭得像兔子一样，她抬起头瞪着面前两个男人。

“你们到底什么意思？是准备一直把我困在这个破房间，一辈子不出去吗？”

她随手拿起枕头砸向两人。

莫奕接住枕头，放在身旁，沉默了片刻，问道：“Joan，给你一次坦白的机会，你到底是做什么的？”

叶恩恩突然愣住，难以置信地看着两人，错愕开口：“坦白？呵，姓莫的，看看我背后是什么！”

她转身指着肩胛骨的蛇纹身，怒视他们：“我就是个技术员，是莫森重金请来的，这几年来集团的盈利有百分之二十是我做的，你们现在要我坦白？”

莫森的表情有些愧疚：“Joan，我只是...”

“停，不用说了，我明白你们的意思，想杀了我是吗？我成全你们。”

她从身后抽出刀片，狠狠地划开自己的手腕，鲜血大股大股地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