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窗外阳光洒进来。
冬冬鸦翅般漆黑浓密的睫毛扇了扇,缓缓睁开眼睛。
起初看着陌生的环境,她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
靠在床边休息的傅司暮感觉被他握在掌心里的手,指尖明显动了一下。
他惊醒,看着床上的人,关心地唤着,“冬冬,你醒了?”
冬冬听着声音,缓缓转头,看着他帅气的五官,略微憔悴的神情,所有都记了起来。
“这在医院吗?”她问。
“你高烧,晕睡了一天。”傅司暮说。
冬冬从他掌心里抽出手掌,试着坐起。
傅司暮察觉了她的意图,说,“我把床调高。”
说着,他把床头调起,再小心地扶她坐起来。
“现在感觉好点没?”他担忧地问。
冬冬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汗水黏在肌肤上,特别不舒服。
“我没事,我想回去。”冬冬不喜欢待在医院,不自在不说,这更令她想到那夜就是在这种环境里,差点被白纪非侵犯。
这个地方令她不适,且恐惧。
“你先等会儿,我去办手续。”医生来查过房,冬冬的身体只需要回家调养,没有大碍,如果她不喜欢留在这里,便由着她好了。
他一走,冬冬就掀开被子,刚下床,双腿发软。
她无力地跌坐到地上!
昨天被他那样发着狠的折磨,加上这会儿她又没复原,她的腿就感觉是踩在棉花上,连站都不稳,更别说走。
冬冬咬着牙,艰难地扶着床站起,再慢慢走去洗手间。
短短几步的距离,她做起来却相当吃力。
傅司暮回来,冬冬已经换好衣服。
“你可以等我回来!”看冬冬这么虚弱还强撑着,傅司暮说不出的心疼。
可是冬冬却不领情,看他,目光极冷,“我靠得住你吗?”
傅司暮心尖一窒,说,“对不起,伤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