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弄了一身伤出来。
“陛下,您……臣侍以后不会了。”
“以后少给孤干这种一言不合就往外面一跪的事儿,这样的事情,是最后一次了。”
姬杉总觉得脑子虽然是个好东西,但顾知年可能根本没有。
不过思及太医那句“郁结于心,需解郁安神”,她终究没说什么重话。
反而又道:“过几日魏太女便要入都,孤可以特许你给你父亲写一封信。”
顾知年听罢,眼睛登时亮了起来。
“臣侍,可以吗?”
姬杉颔首。
“陛下……多谢您。”他勉强撑起身子,几乎快要喜极而泣,“臣侍……”
接下来的话,顾知年没有再说下去。
他甚至忘记了去思考为什么魏太女会来,又因何而来。
只是眼中情绪翻涌。
他低下头去,小声抽噎了一下。
又复而抬起头,感激,喜悦与爱意萦绕在眸中,几近满溢而出。
“你……”姬杉想说,不至于吧。
写封信而已啊。
之前说了不能情绪波动太厉害,要平复心情。
这下顾清河这么激动可如何是好?
不会再晕过去吧?
她实在是对他这个小体格没什么信心。
于是只好伸手将人揽进怀里。
“清河,冷静一些。”姬杉拍了拍他的后背。
可顾知年却将下巴搭在她的肩头,小幅度的摇着头。
“不,不是。”他的声音又开始哽咽起来了,“陛下,知年。”
“我的名字,知年。”
顾知年早就想听姬杉这样唤他了。
他想要从妻主口中听到自己的名字。
可最初,他认可了“清河”这个称呼;后来,便也不知如何开口提及。
他也后悔过当时端得那样拒人于千里的态度。
如若不是如此,顾知年也不会只能听她唤“清河”了。
那只是一个封号,不是他的名字。
魏国自开国以来,有无数个清河帝卿。
可是顾知年只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