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经过三四个小时的长途跋涉,才到缅甸木姐。
到了之后,当地安排两辆皮卡车来接我们,像当年贩卖黑奴一样,我们把车厢挤得严严实实。
我跟小花和其他几个叫不上来名字的人在一辆车上,其他人在另一辆车上。
自此分别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们,不知道后来是滞留缅北继续被压榨还是埋骨他乡,亦或是侥幸逃回国,不过凶多吉少肯定是毫无悬念的。
“我们被骗了!肯定被拉到哪个犄角旮旯里进黑砖窑或者搞传销。”
车上一个人嘟囔道。
这时,车里传来了女人的哭声,其声呜呜然,如泣如诉,不绝如缕,大家悬着的心绷得更紧了。
我呆呆地看着远处,这几天经历的事情就像放电影一样在我的脑海里不断切换,尤其当大东殒命深山老林,结局已经明朗了。
我知道肯定不会好过,但我没想到等待我的,会是非人的痛苦和折磨......
车子穿过集市、穿过村庄、穿过小河,在乡间小道上一路颠簸,梦游一般弄得路边芭蕉树叶沙沙作响。
眼到之处,低矮的茅草房、荒芜的田地,甚至有流浪汉在沿路乞讨,十分荒凉。
这是什么鬼地方,仿佛穿越到了国内上世纪七八十年代,自己都过得这么差,发展这么落后,还骗外地人来打工,好工作还能轮到我们这些普通的老外吗?
猪脑子都不会想到在这穷乡僻壤会有什么正经工作!
事实上,缅北当地一天五六十块钱,一个月一千五六算是高工资了,人均GDP才1200美元紧随尼泊尔,常年稳居东南亚倒数第一。
但此刻,身陷囹圄,也只能像水里的一片树叶,水流到哪里,跟着漂到哪里。
皮卡车在路上行驶了五六个小时,兜兜转转来到了一片开阔地。
这时,眼前出现了一片高墙,四五米的样子,上面还架着铁丝网,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全都是身穿绿军装手持AK的守卫,他们的眼睛就像老鹰一般犀利,警惕地环视着四周。
高墙电网,这是监狱的标配,莫非我们要被抓进去坐牢?
这阵势,在国内都不常见,搞得人手心冒汗,菊花一紧,心一下子就沉到了谷底。
来不及多想,大门已经“嘎吱”一声很丝滑地被两个持枪门卫打开了,皮卡连速度都不减,动作娴熟地冲了进去。
进门的一瞬,我瞥到门口墙上挂着XX工业园区的牌子。
车子在园区转了一圈,稳稳地停靠在了一幢五层小楼前面。
此时,周围已经有一群打手拿着电棍蜂拥而至,把皮卡围得水泄不通。
我们满脸惊恐,被打手连拉带扯地推搡到了车下,活生生像“非洲二哥”鬣狗缴获了一只落单的角马,是掏肛还是咬喉已经不是我们说了算了。
我们都很害怕,任由他们推来推去,也不敢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