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过后,裴卿言终于被撤销惩罚,不用再痛苦地呆在湖水中。
这几日,他一直在思考祁重溟说过的话,渐渐地,他也开始怀疑白子榆。
或许他还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
裴卿言想。
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房间,裴卿言直接倒在床上,头脑昏沉,本想好好休息一下再说,结果白子榆刚好这时候叫他过去。
裴卿言没办法,只好支撑着身体过去。
九阴山是人间灵气最富足的山头,在这里呆久了可以使人精神充沛。
所以走了一段路之后,裴卿言的困感消失,整个人也精神了起来,从外表看来,就像没经历过酷刑一般。
来到一片竹林深处,裴卿言敲响了白子榆的房门。
“师父,叫徒弟前来所为何事?”裴卿言问。
一阵狂风吹过,房门被瞬间打开,白子榆正坐其中,冷冷地望向不远处的裴卿言。
“你可知罪!”白子榆声音洪亮,周围气压瞬间变低,压得裴卿言喘不过气来。
“徒儿知罪。”裴卿言重重跪下,朝白子榆磕了一个响头。
“你有何罪?”白子榆再次询问。
上一次他问这个问题的时候,裴卿言镇定地说他没罪,这才被罚去受刑。
而这一次,他还是问了裴卿言相同的问题。
“徒儿罪在不应该去扰乱洛秋城,不应该挑衅祁闻卓,不应该丢师父的脸……”
裴卿言细数了多条罪责,他以为这些就是白子榆想听见的,但实际上并不是。
白子榆越听越生气,到最后直接朝裴卿言扔去一道灵气幻化的刀刃,在他身上划出一道狰狞的伤。
“错!你罪在不应该轻视敌人,不应该在自己还没成熟的时候锋芒毕露,更不应该输给祁闻卓那个人,你做事太狂,不够稳重,这才让他们有时间突破,然后凌驾于你,这就是你最错的地方。”
听到这些话,裴卿言惊讶地看向白子榆,满脸不可置信。
或许师父还真不是一个安分的修者,虽然对方说的话就是自己想的那样,但作为一个名门正派,他很难不怀疑这个师父真的会对自己做些什么。
“是师父,徒儿明白。”裴卿言行了个礼仪,表示认可。
白子榆满意的看着眼前属于自己的容器,终于舒缓了面庞,转为笑意。
“来,你过来让为师看看你的丹田。”
白子榆抚摸着手上拂尘,微笑道。
裴卿言也不敢违抗师父的指令,只好上前。
到了此刻,他更加怀疑师父的初心。
可白子榆哪里知道裴卿言的小心思,他看着朝自己走来的裴卿言,将法力汇聚掌心,朝丹田抚去。
温暖的灵气,穿过裴卿言的身体,传遍他的全身,内丹之中蕴含的强大力量也随之扩散,裴卿言瞬间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剧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