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二丫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回到荒村的。
一路上浑浑噩噩的,无数的想法在脑子里打架。
零宝完好无损地出现在了她的面前,还抱着一只黑白相间的动物,而方海棠在那个时候并没有问,零宝是怎样跌下山坡的,只是淡淡的说一声,回去吧。
一路上,钱招娣和零宝叽叽喳喳的。
而陆二丫跟在身后脑袋都要炸了。
零宝会说出她用镰刀砍她的事情吗?
如果一切都说了出来,她一定会被家人狠狠的打一顿的。
可是这一路上,关于零宝如何跌下山崖的事,周家人是只字不提。
他们越是平静,陆二丫就越是惶恐,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
“我……”
在路上,陆二丫几次开口。
却都被当成隐形人一样的,没有人搭理她。
这就让她的内心更加的煎熬,像时刻放在炭火上备烤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
“哎呦,零宝,你没事吧?”狗蛋和邸晏辞连忙跑了过来,拉着他们的妹妹仔仔细细的转圈圈,检查她身体上的伤势。
零宝手臂上的伤痕已经结痂了。
“是不是很疼啊?”狗蛋心疼的看着她手臂上的结痂。
“不疼,狗蛋哥哥,一点感觉都没有哦。”零宝笑靥如花。
“我滴个乖乖,不是说有人在山上崴到脚了吗?怎么受伤的人变成你了?”狗蛋打破砂锅问到底,“你怎么还带着一只长得黑白色的动物回来?”
“可别说这小家伙怪好看滴。”
零宝开心地介绍着食铁兽,“她叫果赖哦,是不是长得很可爱呀?”
果赖奶凶奶凶的看着狗蛋。
脸上人就挂着笑容,但狗蛋还是发现了自己娘亲和平常不一样,立马知道在山上发生了其他的事情,“娘,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作为零宝的哥哥,我也有权利知道事情。”
“让零宝来说吧。”方海棠说。
“你别跑?”钱招娣一把扯住了想要悄悄溜走的陆二丫,“这件事跟你脱不了关系,对吧零宝。”
陆二丫用祈求的目光看着零宝,试图让小姑娘心软下来。
哪知道零宝的心,比杀了二十年鱼的渔夫的心,还要冷,扭着小脑袋不看着陆二丫,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这个姐姐说她的脚受伤了,让我在山上陪她,不知道怎么的,她就发疯了,说什么我年纪小小的就勾引唐一哥哥,说我不要脸,想要把我从山坡上推下去。”
“我跑的比她还要快,她推不了我就用镰刀来砍我,都被我躲开了。”
零宝每说完一句话,陆二丫就感觉到一道道如刀一样的视线,落在了她的身上,仿佛把她的身上戳出了千百个刀子。
“不,不是这样的,我用镰刀只是要割草,家里还有那么多的家禽需要喂,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割草的动作,会被零宝误会成伤害她。”陆二丫哭的是眼泪汪汪,“如果是我的动作让零宝误会我了,我就跟她道歉。”
“对不起了,零宝。”
“至于唐一哥哥的事,我是可以解释的,我们大小就要知道男女有别,我只是觉得零宝和唐一哥哥接触的有些亲密了,就想告诉她,作为女孩子还是要和男孩子之间有一定的距离感的,即使那个男孩子是自己的哥哥。”
“哪知道零宝年纪小,误会了我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