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上的人儿,有笑的脸庞,
他曾在深秋,给我春光。
心上的人儿,有多少宝藏,
他能在黑夜,给我太阳。”
走到某处,有燕语莺声传来,嘹亮里,难藏老去的混浊,如飞过霓虹,落与颓墙上高歌的夜莺。林知雪驻步,看向不远处的池中亭,歌声传来的地方。
“老板,你可以把我扶到那去吗?”
亭里是位老人,她站着仰头对天歌唱,一头长白发团得整齐,厚大衣下的裙裾晃荡,她的一坐一起被飞光拖着,缓慢得失了灵活,但依旧难掩过去的风姿绰约。
林知雪和万木青在亭外站着,侧耳倾听。老人跳起舞步,优雅转身时,见到他俩,她漠不关心,自顾自地唱着跳着,但几下就累了,在亭中坐下,倚着手臂看池水。
他俩进到厅内,林知雪试探又温柔地开口:“请问您是秦淮月女士吗?”
老人侧目探了她一眼,笑道:“我已经不卖唱了。”
万木青扶林知雪到廊椅上坐下,她低头,在羽绒服兜里找到照片,拿到秦淮月面前展示:“请问您记得这张照片吗?”
秦淮月取过照片,借着日光,眯起眼来聚焦着看,在无言里,那双浑浊的眼渐渐泛起光彩,又暗淡下去,她指着照片上的女人,看向林知雪,茫然地问:“这是谁?你又是谁?”
林知雪想起江夜说他母亲老年痴呆。她一字一顿地说清:“我是林知雪,林行君的孙侄女,林行君,您记得吗?”
林行君,这名字如深夜灯塔的光,探照了过往黯淡的海面,秦淮月把照片放手心里细看,笑起来:“是我,还有他,怪不得我找不到这照片,原来是他悄悄藏起来了?”
见她想了起来,林知雪欣喜万分,赶忙追问:“您二位的关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