响水村。
田埂上。
林纾戴着竹条编织帽,手里拎着一个三层食盒。
春种伊始,林纾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她就不是个能干农活的人。
因此她早上跟着龙凤胎去后山打猪草,中午给她娘家做顿午饭。
这个午饭也是讲究活,这个青黄不接的时节,既不能太讲究也不能一点子荤腥都不沾,这么重的体力活下去,吃不上肉补充不上营养,这哪行?
林纾自从担起这个工作。自认责任重大,一直兢兢业业。
林大舅看到林纾远远走来,惊喜地大呼一声:“爹娘,小妹带饭来啦。”
林家众人闻言眼前一亮,即便林母也是满含期待。
昨天吃闺女做的竹筒饭,里面包着红枣红糖,吃起来糯糯叽叽,接着一杯红豆汤下肚,暖呼呼,春种带来的疲惫一扫而光,比往年不知轻松多少。
这是当然的,春种辛苦,林纾现在每天给他们来上一滴灵液。
保管他们一顿饭下肚,精神抖擞。
林家看着日头不小,周围已有人家吃上饭:“谢芳儿,胡翠儿,你们也歇会,吃完饭休息一下再干。”
“哎,娘。”林大嫂林二嫂擦了擦头上的汗水跟着上田埂。
一家人坐在田埂上的小树林下。
林纾今天做的是饭团,里面裹着黄瓜胡萝卜里脊鸡柳。饭团是用糯米大米黑米小米捏的,外表看起来粗糙,吃起来口感丰富,最主要味小不显眼。
另外林纾给他们用牛奶煮的一锅红枣银耳汤,后山经常有人采到银耳,但多数拿到城里供销社换钱,很少舍得自家吃的。
这个银耳是林纾穿越前购买的物资,那些她从村里收购的野生银耳,她舍不得拿出来吃。
“你这丫头就知道破费,我们哪里配吃这么金贵的玩意儿。"一朵保存完好的银耳在城里能卖上五块钱,她们自个儿吃太浪费。
林纾不赞同道:“娘,我这不是看您和爹春种辛苦,我吃不了这个苦,只能在吃上多费些功夫,你们吃的身体倍棒,哪里算破费。”
“我们这是给自己赚工分,以后分的粮食和钱也是自己拿着,你又得不到半分好处,怎么不算破费。”林母说着眼神一转:
“你们总觉得我偏心,你们扪心自问有这样的好东西谁能这么大公无私拿出来分享,对,我就是偏心,我不偏疼我自个儿亲闺女,偏疼你们这些个赔钱货。”
林母目光扫到林大舅林二舅,林大舅咽下嘴里嚼了一半的饭团道:“娘,你说的对,小妹这么乖巧可爱,我和二弟都疼她,最疼她。”
林大舅不仅自己拍马屁,倒了倒二弟的手臂:“是不?二弟。”
林二舅对他翻了个白眼,随即附和道:“是啊,娘,要是不疼她,我和大哥也不会每天傍晚去小妹家给小妹掏茅坑了。”
林纾:“......”
什么叫给她掏茅坑,龙凤胎没上吗?
还有现在正吃饭呢,她二哥也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这也吃得下。
事实可见,林二舅不仅吃得下,在林母嫌弃的目光里和众人复杂的眼神里吃得喷香。
正当众人无语时,林爹远远看到村长和书记带着两名穿制服的公安往这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