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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肥皂

朱由检要钱干什么?当然是买原材料了,没有原材料怎么制造肥皂啊?他迈开小腿一路追着林塘,边追边喊:“林伴伴林伴伴,等等我!”林塘听见他的呼唤,停下了脚步,弓着身子问道:“五哥儿,您有什么吩咐?”朱由检喘着气说:“你知道买什么吗?”林塘奇怪的问道:“不是买糖吗?”朱由检冲他一瞪眼:“买什么糖?是买烧碱!”林塘感觉很诧异,问道:“什么是烧碱?”“呃…”好吧,朱由检有点无奈。烧碱在后世的学名叫氢氧化钠,在自然界是没有的,必须通过化学反应制取。后世依赖于发达的化工工业,烧碱作为一种应用普遍的工业原料到处都能买到。但是现在是明朝,哪儿有现成的烧碱可买?朱由检记得烧碱是用纯碱制取的,就问林塘:“你知道纯碱吗?”“奴婢不知。”“碱石呢?碱面?苏打?”林塘可怜巴巴的望着朱由检,一脸茫然的摇头。“你…”朱由检简直被他打败了,叹了口气,说:“你去给我买一大车干稻草回来吧!”林塘更奇怪了,刚想张嘴问,朱由检凶巴巴的喊道:“闭嘴不许问!”林塘赶紧闭上嘴低下了头听着。“还有给我买一百公斤…不,不是,买二百斤粗盐,再买一百斤最便宜的油,找大车一起拉回来”朱由检一口气的吩咐道。林塘想了一想,没说话,向朱由检施了一礼,朝外走去,朱由检望着他的背影,心里在盘算着制作肥皂的流程和步骤。

外面雪已经停了,朱由检就坐在屋里的椅子上等,差不多等到快掌灯的时间了,林塘才回来,向朱由检禀报:“五哥儿,东西都买好了,就在院儿门口,您看…”朱由检一个蹦子从椅子上跳下来说:“快快,都搬到后院儿去。”林塘应了一声,走到院门口,冲门口等着的几个小宦官吩咐到:“都搬进去吧!”几个小宦官挽起袖子,将所有东西一趟趟搬进了后院。朱由检看看天色,觉得太晚了,天已经快黑了,今天看样子是搞不成了,明天再开始吧。

第二天一大早用过早膳,朱由检就催着林塘带了几个小宦官拿着花匠的锄头和锹在种花的园子里挖大坑。为什么?他要烧稻草制碱,草木灰就是碱,可以制成碱液。朱由检指挥着林塘这几个小宦官,将稻草用火烧成灰烬,等稻草完全燃烧,冷却后取白色灰烬,按照大约一比二左右的比例,把草木灰加水倒入大锅里,一边继续烧稻草一边给大锅烧热,同时不停的搅拌,煮了大约两柱香的时间,将锅中的草木灰水倒到水缸里,就这样连续制了十一缸草木灰水,一直到实在找不到水缸了才停,又折腾到快晚上了。

在烧草制碱的中间,刘淑女带着菊儿来过两次,见朱由检带着林塘几个人在忙来忙去,也没多问。第二天朱由检一睁眼就跑到偏殿的角落里去看那十一个大水缸,发现上面有一层淡黄色的清液,这种液体就是纯天然的碱水。看到成了,朱由检兴奋的一拍手。叫来林塘和院里其他几个小宦官,将大水缸里的碱水舀出来,放入大锅里,再加入油用火加热并不停的搅拌,等油差不多溶解后再加入盐。一直搅拌了差不多两个时辰,锅里的混合物开始变稠。朱由检赶紧叫人拿来木盆,将锅里粘稠的混合物倒入木盆,等待它慢慢冷却。

一直忙到第三天,肥皂总算做好了。将木盆里的肥皂倒出来,用刀切成小块,在拿一件脏衣服做水洗实验,效果果然很好,洗的很干净,可是问题是怎么有点发灰呢,看起来不太好看啊!好东西没有好卖相也不行,做肥皂卖给老百姓使用没啥问题,要是做成香皂卖给达官贵人就不能这样了。朱由检估计是碱水的问题,于是决定继续改进工艺,过滤草木灰,提纯碱水。至于已经制出的肥皂,朱由检让林塘他们都切成大小差不多的小块,直接一股脑都送去了浣衣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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