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贺先生心里,她喜欢的是从前的严知霖,现在这个痞里痞气的严知霖和她印象里那个一身书卷气的严知霖截然相反?”霜儿一面问,一面不经意地甩开刘闻初的手。
“是这个意思。”刘闻初笑呵呵的说道,以为霜儿已经不生气了,又要去牵霜儿的手,谁知霜儿竟然迅速躲开。
刘闻初很是落寞,但却假装什么事没发生过,继续说道:“其实贺先生平素里为人友善,为人处世很有一套,老师同学们都很喜欢她,但每每遇上严知霖的事,她就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那严知霖呢?他是个怎样的人?”霜儿很是好奇如果戒指找不到,自己这般蝼蚁一样的人物,会被严知霖这样的大少爷怎样折磨。
“他是个善良又正义的人,但如果有人惹到了贺先生,善良这个词就不会和他沾边。”
霜儿在心里笑,不由得感叹,还是两个痴情种,真是难得,只可惜两个都是没长嘴的,怕是有了误会也说不清。
都说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他们这一对倒是有情人,奈何诸多因素,终究还是不能在感情上顺心顺意。
贺南香和严知霖这样的富贵身世尚且如此,像自己与刘闻初这般贫贱的人就更加难以得偿所愿。
想到这里,霜儿看向刘闻初,眼神很是淡漠。
看出来霜儿的不开心,刘闻初安慰道:“没关系,如果严知霖敢为难你,我就叫上春凤街的兄弟们和他拼了。”
霜儿苦笑没再说什么,加快了脚下的步子,往淳风酒楼。
回到淳风酒楼,霜儿几乎和刘闻初将霜儿的房间翻了个遍,可还是没能找到戒指。
夜幕降临,许是等不及,严知霖竟然带着一群穿着黑棉衣的彪形大汉闯进了淳风酒楼。
约莫二十多号人气势汹汹的,像黑堂会里的打手。
严知霖走在最前面,冷着脸,他站在淳风酒楼的散桌大厅 。
前来吃饭的人们纷纷放下手中的筷子看热闹,仿佛期待着一场闹剧的到来。
“那是严家二少吧?他不是当兵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谷城不大,但凡知名有姓的富家子弟都上过报纸,严知霖十几岁的时候还是个能文能武的好青年,不止一次被评选为谷城的优秀青年,因此淳风酒楼里有人认得他,也不奇怪。
“哪里是去当兵,分明是被骗子拐到运城的山里,当了几年土匪,回到谷城的时候,满身匪气,贺家小姐因为这个,成日里和他闹着退婚。”
一时间嘈嘈切切的声音环绕着整个淳风酒楼,而严知霖却并未将这些闲言碎语放在心上,而是让手下的跟班大声嚷嚷着霜儿的名字。
“宋问霜,快出来,我们家少奶奶的戒指找到了吗?”
霜儿闻声从楼上下来,她不知严知霖为什么会这样大张旗鼓的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自己接下来会经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