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望着升腾的猛焰来不及悲伤,那伙人便朝着自己袭来,刹那间刀光剑影临至身前,绝望中大脑已然放弃了思考。
她已缓缓闭上眼无奈的等待死亡,可她不甘心,明明好不容易才遇上贵人、死过两次,为什么还是要死?
意识逐渐昏沉,脑海中隐隐浮现出余笙的面容,他气定神闲的嘴巴一张一合好似是在说着什么。
“护、身、雷!”她听清了,自己也不由得说出口来,下一刻言出法随,真的从遥望不见顶的天穹降下雷蛇。
雷蛇轰鸣着将己至身前企图夺命之人碾碎,声势响贯天地同时也将耳朵震出耳鸣,可危机依然没有结束。
只见雷蛇消散,后边是继续涌上来的人,仅凭肉眼根本看不清有多少。
使出这一击后白灵的灵力被抽空,眩晕感随之而来,这次恐怕是真的要死了,过往的记忆在脑海中一闪而过,无数个夜晚忍饥受冻,无数场夜雨过后对着积水中的倒影发呆,无数轮流月下形单影只的自己。
在那一刻绝望的望着一旁的熊熊烈火流下了惜别的泪水,恍惚间好像再次看到了余笙。
只听数十道惊雷乍响,下一刻拥进了一个滚烫的身躯,再次微微睁开眼睛已然发现身子被余笙打横抱起。
“不过还是差了些,瞧好了这不是招式是阵法。”与他从容不迫的说出此话时才看清以他为中心释放出近百米的法阵领域。
尚有不信邪的企图强闯雷阵,但都在半只脚踏进其中时就被降雷连同肉身和灵魂一齐碾碎,根本反应不及。
冒犯者皆以身魂俱灭为下场,手段之霸道乃唤天雷轰碾,余笙漫不经心的抱着一下子抽空灵力的白灵朝心中那座古老的城池进发,眼神不屑的呢喃着“这几年被雷电轰碎的东西多了,倒也不差你这百来号人。”
回想前些年自己常行城中但凡遇到鬼祟、妖魔乃至修士只要有丁点不善的念头都会被自己在夜里唤下雷霆碾死,而这伙人却是唯数在大白天被劈的。
“蝼蚁。”
余笙毫无情绪波动的撂下二字,在感知到自己的灵力尚且充沛时便边行维持雷阵给白灵输送灵力,衣服上隐隐暗燃的火星子被溢出的灵气拂灭可上身的衣物还是让其烧没了。
在走了会儿发现他们在玩人海车轮战,目的恐怕是将自己耗死,可是是因为什么让他们这番不惜代价,一个答案从脑海中迅速划过。
“雷帝冢?胃口不小。”余笙停下了输送灵力转而抱着白灵微微伏身一蹬,化作一道电光消失在原地。
再次回森林中将追兵远远的甩在身后,神速疾行的眼角余光无意间瞥到一块巨石,当即便化出一个带有自己气息的分身朝另一边牵引而自己带着白灵敛去气息躲到巨石后面藏了起来。
在感知到那些气息远去才放松下来,缓缓低头伸出食指弹了一下怀中白灵的额间“好了,他们走了,现在能起来了吗?”
白灵不情不愿的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因火烧没了上身衣物而露出的精壮身躯,那腹肌棱角分明却也遍布疤痕,这不由得使她忆起昏迷时看到的画面。
“你不问问我要把你带去哪里?”余笙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