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书瑶面露愁容，摇了摇头。

墨书赶忙转移话题，继续说道，“书瑶，你说，北羟犯边怎么突然来犯，有没有可能是辰王和北羟的阴谋。”

“不可能，秦昱去联合昔国，都不可能联合北羟，若可以，他更想先灭了北羟，辰国顶多是利用此次机会罢了，咳咳咳咳，若辰国当真攻城，只求朝中那帮废物，别添乱。”

程书瑶眸中不见半点波澜，许是话说多了，又咳了几声，她又喝了几口水。

墨书望向东南方向，眉头紧皱，眼中的担忧显露无疑，道，“我如今更期望东南边境早日安宁。”

程书瑶觉得有些烦闷，站起身，墨书扶着她，问道，“要回房间？”

程书瑶看了看天，笑着回道，“今日天气不错，许久未离开府中了，趁我还能动，想去城中走走，你别跟着，若有消息来报，找不到你，麻烦，我让文昀陪我。”

文昀驾着马车离开了将军府，清予和冷澈也跟了上去。

程书瑶坐在马车里，掀起车窗的帘子看向外边，许是太久没出来，虽然城中并无变化，她却感到新奇。

行至集市，程书瑶让文昀停下，文昀扶着她下了马车，程书瑶走在前面，文昀跟在她身后，这里原本很热闹，如今摆摊的商贩少了，商铺也有几家关了门。

程书瑶走得有些累，便坐到了一处石阶上休息，询问道，“七方铺还开着吗？”

文昀点头。

“大幸，帮我去买点蜜饯吧，墨书管得太过严苛，好久没吃到了，别说我吃不得，都快死了，不想留遗憾，不用担心我，我就在这等你。”

程书瑶拿出钱递给文昀，文昀考虑许久，还是接过钱，千叮咛万嘱咐，让程书瑶不要乱走，她点头答应。

文昀走后，程书瑶站起身环顾四周，还是忍不住向前走去，她边走边看。

走到一处小巷，脚下不稳，眼见要摔倒，清予出现在她身旁，扶住了她，并将她扶到一旁坐下，程书瑶道谢，见清予和冷澈两人眼生，询问道，“两位是刚来庆安的吧。”

冷澈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清予，没有找出不同之处，好奇道，“姑娘怎么笃定我们不是庆安人？”

“未生病前，我最喜欢在庆安城内走动，庆安久居之人我都识得，只是后来生了病，便很少出来走动。两位是路过？”

程书瑶的眼中闪过一丝失落，但很快恢复平静。

冷澈来了兴趣，问道，“你不怕我们是别国的探子？”

程书瑶打量冷澈和清予，解释道，“我是病了，眼力还是有的，两位一看便不是普通人，若要探听庆安的情况，不会请你们，反而容易弄巧成拙。”

冷澈了然，沉默良久，道，“确有人让我们来庆安，不是看病，是请我们来看妖，看你是否被妖缠身。”

程书瑶一愣，笑得无力，吐槽道，“是他！什么时候这般幼稚了，辰国的神医不是来看过嘛，我就是命不久矣。”

冷澈心中生出一种可惜的感觉，声音低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