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是一起的吧？为何要杀裴大人和裴夫人？”冷澈百思不得其解，选择直接询问。

“他们这对狗男女，杀了小姐，我要杀了他们，给小姐报仇。”小满越说越激动，双手奋力推着自己的腿。

从房间内走出的裴阳正好听到此话，回头看了一眼屋内，带上房门，小声质疑道，“荒唐，我何时杀过你家小姐？”冷静过后，不自觉想到一个人，神情黯然，“明家人？”

“掌柜说她叫小满。”冷澈感觉不妙，这小猫失忆了？

“她······她是小满？可小满明明是······”裴大人有些恍惚，一瞬间又恍然大悟，“她是妖。”

裴阳缓缓走到小满前方，露出苦涩的笑容，“是我没保护好她，但此事与知蘅无关。不管我当初为何娶她，既然娶了知蘅，便要对她负责，这是我欠她的，我欠明月的，今生无法偿还，只能来生再还。你要杀我，我也毫无怨言。”

“哼，你们恩恩爱爱，我家小姐含冤惨死，凭什么，不对，是你，是你们杀了小姐，我亲眼所见，就是你们杀了我家小姐，不，你是，不是你，是······。”小满抱着头，有些分不清脑中的一幕幕记忆。

冷澈瞬间明白，不是被控制，是记忆被改动，控制还好说，但改记忆涉及魂魄，自己也不懂，他看向清予，清予看着冷澈的目光望向她，沉默半晌，艰难吐出两个字，“不会。”

冷澈有些无奈，无解。

陆柏舟冷笑出声，冷澈面露不悦，沉声道，“你懂？”

陆柏舟捏了捏鼻子，哼了一声，“我才不会帮妖。”

冷澈被气笑，这孩子对妖的怨念是真深，他师父就不开解开解，怨念太深于以后修行不利，刚想劝上一劝。

小满的脚挪动了一步，她愣了一下，看了眼脚，又动了一下，她看向眼前的裴阳，眼露凶光，化出利爪，动作迅速冲向裴阳。

陆柏舟急忙捏起法诀，边朝裴阳跑去边焦急大喊，“裴大人小心。”但裴阳距离小满更近，虽然裴阳被吓得退了一步，小满还是快过陆柏舟的法诀，小满的爪子快要碰到裴阳的脖子时，小满被定住。

陆柏舟冲到裴大人身前，见小满被定住，刚想对小满动手，他也被定住了，冷澈看到这一系列动作，不免有些佩服。

陆柏舟见自己又不能动了，怒道，“你们？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等了一会，清予没有开口反驳，意料之中。冷澈目光从裴阳、陆柏舟、小满脸上扫过，淡笑一声，漫不经心道，“与我等何干，按照小满的记忆，裴大人与明家小姐之死有关，也算有怨，要杀他也能理解，而且，记忆怎会有错。对了，若是人与妖有怨，信野之盟可有记载？”

“你······”陆柏舟无言以对，呼吸加快，咬着牙，大声吼道，“好，我帮她把记忆改回来。”

清予解开陆柏舟身上的定身术，陆柏舟不情不愿地走到小满面前，拿出好几道符，一张张翻着，挑出其中一张，两根手指夹住符，口中念念有词，而后符纸被点燃，陆柏舟松手，符纸烧成灰掉在地上，他两根手指指向小满，念了一声“破”。小满晕倒在地。

“这就完了，你能行吗？”越泽看到小满晕了过去，质疑道。

陆柏舟瞪着越泽，连带着刚才的怒火都蹿了出来，指着越泽，一字一字地回道，“你来，不然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