嗜珍帮中,不少江湖年轻才俊前来投奔,府上好不热闹。宴席上,木燃灯兴致正旺,说:“怀谷兄弟,张教主今日可好啊?”虚怀谷道:“近日处理了一些江湖琐事,有些伤神费身。”
木燃灯道:“我听说这天山派被张教主一把火烧了个干净?”虚怀谷只道这消息竟传得如此迅速,说;"正是,那天山派无恶不作,该有此劫。”木燃灯举杯道:“武当为明教铲除一大祸害,又为老夫报仇雪恨,我敬你一杯。”
虚怀谷不敢失了礼数,将酒杯放得比他的稍低一些,木燃灯心道此子也颇有见识,若是将女儿交给他也大可放心。
木燃灯拉着女儿走到中堂,说道:“诸位,今日小女归乡,又逢天山派被灭门,实可谓双喜临门。”众弟子起身,同帮主共饮一杯。
他看着女儿,数月来果真变化不少,青涩的脸庞也有了年轮的印记,笑道:“女儿,你也不小了,是该找个人家去时候了。”木衍芙羞红了脸,瞥向虚怀谷,木燃灯明白其中道理,说:“这位虚公子也伴你多时,想来你二人也情投意合吧?”
木衍芙道:“爹,你说什么呢?”他大笑道:“爹爹以为你平日里舞刀弄棒,像个假小子一样,怎么今日也知道脸红啊。”
虚怀谷听出木燃灯有意将她许配给自己,心中说不出的高兴。
晚上,虚怀谷一人在屋中喝茶,一边思索白天木燃灯的话,只道若是我二人结为夫妻,真是老天恩赐。突然敲门声响起,不等虚怀谷开口,门外人已说:“虚公子,小姐被强盗绑走了,帮主和师兄弟们已经追出,临行前求你助他一臂之力。”
砰的一声,门已被他震倒,到了街上,果见一队马蹄印蔓延开来,他运起轻功追出数十里,来到一座废弃屋舍,有十来户,但均已破碎不堪,蛛网绕梁,忽听一阵喘息声,但不见马匹。
他心下疑惑,这一路怎地不见木帮主一行人,心中急切,再要上前,只见数十根火枪齐飞向四周身四处,他在空中翻了几下,两足互点借着力又离那第一座屋近些,此时与那窗户相隔三丈,啪啪连发六掌,正是《明夷经》中至高无上的掌法伏波掌,出掌之时,庭院响起震天动地的雷声,但天虽黑可以看得出并不有乌云密布,虚怀谷只道是雷公打了几声雷便回去。
掌力到处,窗板破碎,周边的墙也倒了许多,但见里面没人,心中奇怪。第二间屋中,竟挂着红灯笼,心道除夕还未到,此处难不成有人家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