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破坏现场，路子立刻带着他们返回了地面，并且打电话给局里，告知了这里的情况。

而此时，局长王腾飞刚跟特派专家从省里开会回来，听闻华生他们正在提审李筱筱，神色一沉，怒斥道：“怪不得刚才上峰打电话要人呢——原来人在我们局里，这不是胡闹吗？”

华生沉默片刻辩解道：“局长，她可是重大嫌疑人——”

“我们办案需要证据，如果没有证据，你这样将人抓进来，可是犯了大错！”王腾飞打断他的话，声音沉重而浑厚。

陆明坐在一侧的椅子上，见华生清冷的眉眼带着迟疑不肯松口，于是哈哈一笑，打圆场道：“华队也是破案心切，毕竟蜜城再次出现这样惨绝人寰的案子，是谁也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嫌疑人！”

王腾飞听言脸色一缓，重重的叹口气说道：“陆处长，我也不瞒你，出了案子后，我这个局长是如坐针毡，恨不得快一点儿抓住凶手……只是，你也知道我的难处，上面下了命令，我们只能服从……”

陆明连连点头，十分认同的接话道：“其实就连省里压力也是巨大的——只是，如果这个李筱筱真的是嫌疑人，我们这样将她放走岂不可惜——不只是华队，就是我也十分纠结……”

华生知道他在帮自己说话，连忙感激的望过去，就见陆明正巧也朝他望过来，和蔼的笑笑提议道：“不如这样吧……我们可以暂时放了她，但是必须在我们的监视之下活动——怎么样？”

王腾飞沉思良久点了点头，同意了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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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阳光温润而含蓄，映照着布满阴霾的天空，穿透了厚重的云层，倾洒在大地上，而原本肆虐的风也渐渐小了，那堆积在道路两边的冰雪此刻在阳光下影落下反射着点点荧光，纯白而晶莹。

华生到现场的时候，物证科的人还没结束，他走过去站在地下室入口处沉默了半天没有说话。

路子见他神色不对，连忙将成强拉到一边问明情况，听说李筱筱已经被放了出来，连忙急切地跑过来问道：“老大，怎么回事？她可是重大嫌疑人？”

华生睨了他一眼整暇以待地问道：“也许死者只是跟她长得像罢了——你长本事了啊，敢质疑上司的命令了——说吧，你为什么会觉得她是凶手呢？”

“老大，你开什么玩笑？这个观点不是你提出来的吗？”路子哭笑不得的反问道。

“呵……也许我的想法是错的呢！”华生眯着眼睛依然盯着入口声音沉沉的说道：“我们当时只是在全国人口中比对信息，却忽略了一点儿——她们也许都是外国籍！”

路子闻言一愣，暗怔自己刚才大意了，神情局促的看着他问道：“那老大……你的意思是凶手另有其人？”

“警察办案讲究证据——在证据出来之前，谁都有可能是凶手——”华生并没有正面回答他。

他知道华生刚才的那番话不一定是出自真心，更多是局里给他的压力和无奈。

但是，如果没有证据，他们也确实不能一直将人拘着。

见物证科还得需要一段时间，于是他上前将自己刚才的发现的端倪告诉了华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