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找多久啊，都过去那么长时间了，气味早就消散了。"

昏黄的路灯下，白玖蹲在那里紧靠灯杆，旁边程复年低垂头蹲在路沿上，手搭在腿上随意垂着。

"为什么不去找受害人来个守株待兔呢？"白玖叹了口气，疑惑道，"程复年，你真的是除念师吗？"

"我挂了个除念师的身份，我是...天师，其实我也跟你差不多，除了历练，那些鬼不主动撞我手里，我也不会动手的，但是我挂了个官方除念师的身份..."

程复年双手抱头，抓着蓬松的头发，甚是苦恼，"我已经很久没跟小鬼打过交道了..."

又突然反应过来，抬头看向他，"你刚才说受害人？你知道受害人住哪吗？"

"不知道啊。"白玖看着他失望的眼神，笑道，"我知道他的名字，还有就读学校。"

"叫什么？"程复年凑到他面前。

"听他朋友叫他林珏，哪两个字我不知道，他穿的是南丘高中的校服，上面绣了学校名字，以前我也是在那里上的高中。"白玖回忆了一下，又看了看手机，

"现在都十二点了，还找吗？人家可能都睡着了。"

"等等。"程复年在手机上戳戳戳，把信息发过去，"等他们查到地址，我们过去看看。"

"等去看了，我们去吃烧烤。"

接下来的时间，两人挨在一起看着过往车辆，黑猫蹲在影子里，闭眼入神。

十几分钟后，信息发过来，两人一猫跟着导航来到查到的地址。

黑猫在楼栋穿梭，寻着气味找人。

两人跟在后面，来到一栋楼前。

"上去敲门吗？"白玖问。

程复年感应了一下，"那小鬼在这里，你魂体化进去看看。"

"行。"白玖应了一声，观察了一下方位。

......

三楼，某间卧室里。

小女孩站在床头，看着盘坐在床上玩游戏的人，纠结的手快拧成麻花。

忽然，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窗帘漂浮间，一只脚踩在窗棂上，苍白的手搭在墙上，少年轻巧跃下窗台。

小女孩转头正要说话，一道声音比她先响起，"你是...红绿灯那个拉我一把的人。"

林珏看向少年，有些迷惑，"你...你怎么爬到三楼来的？"

这反应？

白玖收起惊讶，挠了挠脸颊，"你往后看看。"

"看什么..."林珏疑惑回头，小女孩的身影清晰映入眼帘，

刚要尖叫，被白玖一把捂住嘴，"别叫，扰民。"

林珏猛点头，转身死死抱住他的腰，脸埋了上去，小声而颤抖的话传出来，"鬼...有鬼...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