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的小会议室里坐了几个人，他们在登记白玖的信息。

姜灼坐在对面看着白玖，"现在这样看你，就是一只普通的鬼魂，在学校感应到你气息的时候，我还有些不确定。"

白玖笑了笑，没出声，素白的手一下一下轻抚着黑猫的背。

等信息登记完，可以离开时，姜灼又叫住了他，一脸郑重道，"一定不要用鬼器去杀人类。"

白玖静静看着他，没问为什么，只是笑了一下，"好。"

鬼器杀人类，刺破肉身的同时还会刺破灵魂，那时死了就真的死了，可没有进轮回盘的机会。

这些他模模糊糊知道一些。

走出警局，程复年正等在那里玩手机，看到他出来招了一下手，笑道，"走，回家。"

"回家？你不回学校吗？"白玖走到他旁边，两人并肩离开。

"明早再回去，到时候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饲养恶鬼的人可能盯上你了。"

"盯上我？可是我平时都不怎么出门的，会不会是偶然。"

"管他是不是偶然，你都要跟着我..."程复年瞥了他一眼，见他还要说什么，又道，"安全起见。"

"嗯...好吧，你们军训还有多久结束？"

"大概还有一个星期。"

两人越走越远，慢慢看不见。

姜灼从警局出来，四处看了看，点了一支烟抽了一口夹在手指间，嘴里轻吐出烟雾，神色复杂。

尽是些用完就丢的人，没一个人等着。

......

路上白玖给程复年讲了他第一次当除念师的事，成就感满满。

至于要去见白父白母的事又往后推了推，等过段时间再去。

聊着聊着又去吃了夜宵，在晚上十二点之前到了家。

看着门口高高堆叠的快递箱子，程复年默了一下，看向一旁魂体化笑得有点讨好的人，"买了什么这么多？"

"就是书，零食还有一些衣服什么的，哦...还有一箱小时钟。"白玖抱起一搂快递箱，"快开门，我搬进去，这都是这两天才到的。"

程复年打开门让他进去，自己也搬了几箱进去，外面还剩了很多，两人又搬了几趟才搬完。

"哒..."门轻轻关上。

白玖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拆了好几个箱子，崭新的书籍一摞摞的堆在一边，他看到程复年走进来，边整理快递边道，"幸苦了，快去洗澡吧。"

程复年低头瞅了瞅花花绿绿的书封，"等下去，...你这买的是什么书？"

"什么书都有，你偷看的那种小说也有喔。"说道后面，白玖抬头看向他，拍了拍腿边的书，奇奇怪怪的笑，"这一摞都是，明天带几本去吧。"

程复年挪了下脚，声调微高，"什么偷看，我不爱看这种书，你也少看些这种奇怪的书，免得又做些奇怪的事。"

说着转身离开，"我去洗澡了。"

白玖扭头看着他的背影，嘀咕了几句，"没偷看怎么知道我在看奇怪的书，好嘛，你不爱看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