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七看见这一幕,那叫一个有火发不出,满心不顺地冲着刀疤脸的背影铲了地板一脚。
尘土飞扬,倒霉的三个大汉摔倒的疼痛感还未过去,就又被甩了一身黄土沙。
大汉们心里苦极了,这两个官差还有没有道义啊到底,这又摔又扬灰的,士可杀不可辱知不知道啊!!
不知道为什么,胡老七一下就读懂了大汉们的心里话,他嫌弃的脸都皱巴了起来,双手使劲一个一个将他们从地上拉起来,骂骂咧咧道。
“别在那哼唧了,跟个娘们似的,赶紧给我起来滚去旁边好生蹲着去。”
胡老七的气势太过强盛,匈奴大汉们丝毫不敢反抗。
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只得将幽恨的目光,投向连累他们摔倒的罪魁祸首刀疤脸身上。
刀疤脸此时正乐呵着跟伍心柔说话呢,哪有功夫管那些闲杂人等呢?
伍心柔忍着强烈的不适感,装作恐慌的样子,小声告状。
“官爷,小女知晓一会要排查身份,小女来寻官爷就是想悄悄跟您举报一个人,我怀疑她跟那匈奴贼人也是一伙的呢!”
刀疤脸原本还像个愣头青一般,手足无措地在那站着听伍心柔说话。
这一下听见还有漏网之鱼的存在,立即警惕了起来,那双揪着的大手也自觉抚上了腰间佩剑,做出如临大敌的姿势。
“哪呢?人在哪呢?快带我过去!”
伍心柔心中暗喜,面上却还是焦急的模样,她侧了侧身,让刀疤脸能顺利看到茯苓。
“喏,官爷瞧见没?就是那只带了素簪的青衣女子。小女之所以起了疑心,是因为我跟姐姐发现她说话的口音特别奇怪,一点也不像咱们上阳国人。”
像是怕这说辞不够有力,伍心柔又在自己胳膊处比画了一下,故作玄虚道。
“这重点呀就是她那胳膊,官爷你可不知道!方才我不经意瞧见她的手臂,发现她这块都是青色的,您想想啊,咱们上阳国人的手怎么会是那个样子。她肯定是在草原上生活久了,那草绿色都渗透到皮肤里了呢。”
这话若是让茯苓听见了,定是会笑掉大牙,伍心柔这说辞真是无稽之谈。
且不说她手臂青没青吧,就是真正在草原上生活的游牧人,也不可能因为长期接触草的缘故就导致皮肤变绿啊。
这都是些啥破谣传啊,要真是那样,那匈奴人不就成了古代版绿巨人了?
可刀疤脸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瞧着眼前虚弱无辜,一脸受了惊的小娘子,他脑子就跟给浆糊腻了一样,毫无思考能力。
“你说真的?好,好。小娘子别害怕,你先去把你姐姐带过来在旁边躲好,我这就去将她拿下。”
见刀疤脸被自己忽悠得一愣一愣,伍心柔娇媚地冲他笑了一笑,虚伪的恭维话给不要钱似的,一溜烟地往外砸。
“真的吗?官爷真是英勇无畏,那可怕的匈奴人您竟是丝毫都不害怕,官爷可真是太厉害了。”
“小女对您实在是崇拜,若是有机会,小女定是要同爹爹好好说说,让爹爹给官府去封书信好好夸赞官爷一番。”
难得被这么夸赞,对象还是个年轻貌美的小娘子,刀疤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