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小公爷在前线奋战,保佑百姓,如今负伤在府也不敢回营怕影响军心,好不容易寻到个会医术的小娘子,这不能还没诊治就走了呀!”
怕谢铁应付不过来,一路跟在暗中的谢铜,猛地听见这么一段话,惊得差点从树杈上掉了下来。
树影摇晃,茯苓敏锐地察觉到了不远处那棵桂花树上的动静,不着痕迹地冷笑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一包吃剩的炒豆子,抓了一把往树上的方向挥去。
叮叮咚咚,豆子砸了无辜的谢铜一身,他惊诧地看向茯苓的方向。
没想到自己只是稍动了一下,就被茯苓发现了隐身之地,他的藏身术是不是该回去找金银他们进修进修了?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出不对的谢裴璟从屋内走了出来。
谢铜此时正半挂在树上,冷着脸用炒豆子跟茯苓隔空斗法,谢铁则是趴在于祐元身边,跟无尾熊一般缠着他不让离去。
谢裴璟看着两个下属不正常的行为举止,气血攻心间,一口鲜血自他嘴边涌了出来。
谢铜谢铁二人见主子吐血了,立即撒了蹄子飞奔过去,异口同声道。
“爷!”
本欲转身离开的茯苓看见男人虚弱的面庞,也难得地心软了软。
她有些烦闷地哎呀了一声,快步走到谢裴璟身边,将他受伤的手臂固定好,一把将其扛了起来,留下三个目瞪口呆的男人,把谢裴璟带回了房间。
“你们两个去把药箱给我提来,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这是谢裴璟从小到大以来,第一次被人扛着走,不得不说,这感觉有些奇妙。
垂下的脑袋因为倒挂的缘故,有些充血,原先苍白的面容也因此红润了起来。
在一个病人身上,看到这么肤红齿白的气色或许是好事,但对于现在的谢裴璟来说,却是像被敌军钉在了耻辱柱上一般。
他堂堂八尺男儿,怎么可以容忍一个女人,将自己给……给……驮起来,还是以这样一种羞耻难言的姿势!!
可越是这样,他就越不能扑腾。
谢裴璟不是没看过那些军营里的糙汉到外头娼妓的样子,情到浓时,男人总是会像如今一般,将女子给扛在肩上,边说着诨话边把人带入房中。
那些受过专业训练们的青楼女子为了增添情趣,便会适当地挣扎两下,娇嗔两句大官人。
谢裴璟想象了一下自己在茯苓肩头挣扎的样子,整个人都凉了几分。
短短不过片刻,谢裴璟思来想去了好几种方式。
先是想要发动内力,趁茯苓走动之时,跳回地面,可茯苓那细如柳枝的小胳膊却如同烙铁一般,稳稳当当地按在了他的腰肢上。
行动失败的谢裴璟想要暴力挣脱,直接将茯苓摔在地上,让自己成功逃脱。
可转念一想,小娘子的身体素质可没有他那些将士们扛揍,若是太过用劲伤了人家要如何收场?
最终,谢小公爷在头晕眼花的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