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生辰宴可谓是宏伟壮观。
唐玺从未见过如此场面,只是记得南溪知那潦草过去的生辰,皇帝却不同于皇子。
整个皇宫宴会礼堂都十分的气派,据说南淮胤还把自己的生辰定做了一个节日"天永节",妄图永生,同时,为了做到普天同庆、与民同乐的场面,还为此放假三天。
偌大的宴会前面尽是客套话,可那眼花缭乱的舞蹈艺人就实在让唐玺惊叹。
南王城有名的舞姬歌伎被请到底殿中跳舞;群臣献礼,个个都是珍贵、稀奇的玩意儿:嫔妃献淑良,把自己的心意奉献上讨南淮胤欢心,说那些都是心意,可实在珍贵的很。
只能说整场宴会最高兴的就是皇帝,其次就是唐玺。
唐玺跟在南溪知身边坐着,酒宴上的吃食珍奇的很,味美色香!
热菜三十,冷菜三十,汤菜五六,小菜四、鲜果、瓜果蜜饯三十,点心糕点三十。
那叫眼花缭乱,金琇殿外面还支了一口大锅用来温酒,王公朝臣都喝的十分尽兴。
可真正能吃到最后吃得下的就要数唐玺了,坐在南溪知身边的位子上,每一道菜都进了唐玺肚子,甚至有的不够吃还去讨南溪知桌子上的。
这私下的举动几乎没人注意,南溪知也不是每道菜都吃,大约都只是看两眼,就专心看心爱的人吃,像只储粮的松鼠,吃的两颊都是鼓鼓的。
不过吃这一顿宴席实在也是不容易,连吃喝两个多时辰不止,进茶,谢礼,进酒啦、谢礼。
除了唐玺是体力和胃口都跟上了,就连南溪知看着桌子上的食物都力不从心,索性连演都不演,只是在进酒时闷声一饮而尽。
见南溪知如此的喝,唐玺不忍道:"你不是说敷衍过去就好?
我……也是吃饱了,不如先出去透透气?一直喝酒也伤身。"
"好。"
两个人的离开年小差距都算不上,只不过惹了一些太过于关注南溪知的人的眼,例如苏丞父女,例如璃贵妃母子。
宫中戒备森严,皇帝大寿更是有御卫军把守各地,但难免有疏忽。
遵循着清凉的独处,夜晚风也不大,两个人亲昵的牵着手欣赏着御花园假山的风景,让唐玺不自觉回忆起貝湖总督府的小假山。
忽的瞧见与那小山十分相似的地方,十分惊喜的指着,大约是夜深人静也只是凑近予和南溪知小声:"瞧,那边的石头与总督府的好像!"
"是挺像的。"其实这些细枝末节,南溪知根本记不得,无关唐玺的,他真的记不住,可也不想扫了唐玺的兴,于是是宠溺的点头。
两个人静静往前走去,周遭安静的除了虫鸣,就只有两人的呼吸声相交。
"呜呜呜——"
前方隐隐约约传来了阵阵哭声,渐渐的压低,最后只剩下了抽泣。
唐玺和南溪知对视一眼,随即两人分开,一个向左一个向右,随着唐玺的接近,那抽噎声越来越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