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娘抿了抿唇,对于柳妍之事,她亦是十分好奇,为何偌大的镇国公府,姑娘们都有自己喜相熟的玩伴,偏偏她一人独坐在一旁,这不符合常理。
按照她往常的认知,尚春娇应当才是独自一人,柳妍即使不是镇国公府的姑娘,可她到底在镇国公之中长大。
自幼便同尚沐宁她们玩得相当好才是?怎的,今日所见与往常的认知接不相同,这一点出乎芳娘的意外,多多少少还是觉得有点匪夷所思。
陈妈妈接下来的话却解开了芳娘的疑惑:“小夫人有所不知,出身在镇国公府的姑娘哪一个不是高人一等,自视甚高,哪怕是皇子也配的。
表姑娘虽说是自幼长在镇国公府之中,到底还是身份有别。但是,咱们三姑娘可就不一样了,三姑娘可是正经嫡出的姑娘。”
闻言,芳娘眉头微挑,她竟是没想到她们之间还有这层关系,看来,不论是在哪儿,血缘关系都是极为重要。
想到如此,芳娘不仅摸了摸腹中的孩子,她和尚仪都清楚地知道腹中孩子和尚仪毫无血缘关系可言!
日子一天天的过,芳娘的肚子也是一天天的大了起来。
初春刚过,脱下了厚重的衣裳,换上了轻便的,窗外的一缕阳光洒在案桌,印出点点光影来。
玉荷站在一旁轻轻打着扇子
芳娘不停地翻看这些年来的账本,眼珠子也随之转动,轻轻拧着眉梢,脸上一脸凝重。
前不久,大夫人便将这些账本送到她这儿,平静的日志也随之打破,这些时日以来,她变得异常忙碌。
每日不是翻看账本就是翻看账本,早上一睁眼脑海之中便浮现账本的迹象。
“小夫人,用点参汤吧!”陈妈妈捧着一碗参汤小心翼翼地走进来,眼中泛着心疼,缓缓将参汤放置在桌上。
闻言,芳娘揉了揉眼睛,侧眸看了一眼还在冒烟的参汤,缓缓转过头来,低声道:“先放一会子,手头忙得紧,也没什么胃口。”
陈妈妈点点头,望着外头灼热的阳光,屋中也是闷热的紧,莫说是怀有身孕的小夫人,就算自己才将将在这里站了一小会儿,便已是满头大汗。
“陈妈妈,你可知这是哪一房的账本?”芳娘拿起一旁的团扇,慢悠悠地扇着,后面有着玉荷扇,这才感觉凉快了不少。
陈妈妈探头看了看小夫人手中的账簿,拧着眉间细细回想了一番,轻声道:“这应当是几年前三房的账簿。”
听了陈妈妈的话,芳娘心道一声果然,眼底染上一抹郁色,叹了一口气,瞧着手中泛黄的账簿,她就说,大夫人怎么可能将近几年镇国公府的账簿交给她看。
若是三房的账簿,还是几年前的,也就说得通了,拿来给自己练手简直不要太适合。
“小夫人,可是看出什么问题来了?”陈妈妈附在芳娘耳旁,低声询问,瞧着自家小夫人满脸的郁色,陈妈妈恨不得亲自上阵,为小夫人排忧解难。
芳娘并没有着急回答陈妈妈的问题,而是走到一旁,伸展伸展身子,眼尖的玉锦瞧着小夫人有坐下的意思,赶忙将一旁的软枕拿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