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由命,哪里又轮的上他们说什么呢?
“你可知,你最大的错误是什么?”尚仪靠着后面的太师椅,连连冷笑。
这笑声传来月桃耳里,倒是令她直打冷颤,压抑着哭音和惧意,哽咽道:“奴婢不应该擅自做主,没有事先禀告小夫人,便冒然前来书房。”
尚仪微微摇头,眉头一皱,低声道:“原来你还知道这一点啊,不过,这倒不是最要紧的地方。”
月桃趴在地上直打哆嗦,她实在是想不出来自己犯了什么错,每日她都兢兢业业服侍小夫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擅离职守,甚至为了保障小夫人的安全,夜夜寸步不离的守着小夫人。
难道她这么做也有错吗?
月桃哽咽道:“还望世子明示,奴婢愚笨实在是不知道哪里做的不好?”
尚仪冷哼一声,朝着许一使了一个眼神,许一立马上前一步,定定站在月桃面前,冷声道::“第一错,便是你今日擅离职守,来了不该来的地方;这第二错,错在恃宠而骄,仗着小夫人的宠爱,无法无天。”
月桃诧异地抬起头,微微张开嘴巴,试图为自己辩解什么却发现她根本无话可说。
因为她心中明白,自己的确有恃宠而骄的表现,仗着自己是小夫人手下的得力助手,更是第一人,已然不把许多人放在眼里。
自从得知自己极为可能跟着小夫人要去往镇国公府,心中更是澎湃无比,除了世子爷,小夫人鲜少能有人被她放在眼中。
这下,月桃彻底一声不吭,规规矩矩趴在地上,绝望道:“奴婢请世子爷赐罚。”
尚仪冷哼一声,温声道:“许一,按规矩来,不可轻饶。”
芳娘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想要歇一会儿,却怎么也睡不着,在床上翻来覆去。
玉荷上前替她掖了掖被角,芳娘还以为是月桃,低声吩咐道:“月桃,你快去看看世子爷回来没?若是回来了,来同我说一声。”
玉荷应了一声。
芳娘闭着眼眼眸,耳旁传来的声音却不是平日听惯的爽利声,而是一股娇软声,芳娘以前同乡里婶婶们看过戏,书中也曾说,吴侬软语就是这种调调。
下意识芳娘睁开眼睛,微微侧眸看着面前之人,疑惑道:“你是?”
玉荷跪在地上,双手贴于小腹处,低着脑袋道:“奴婢玉荷。”
芳娘点点头,乌黑的眼眸上下转了转,打量着玉荷,这个丫鬟她怎么觉得如此面熟,好像是在哪里见过一样,就是一时半会的想不起来了。
“月桃呢?”一边说着,芳娘一边从架子床上前来。
玉荷眼尖赶忙伸手伺候主子穿鞋,按照世子爷先前给她的吩咐一模一样的答道:“月桃姐姐这两日家中好像是出了什么事情,便同管事的请了几日假,还未来及禀告小夫人便离开,让奴婢同小夫人说说。”
芳娘眉头微微一皱,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又上不上来,嘟囔道:“先前也没同我讲过啊!”
“奴婢想着约莫是家中有急事,来不及向小夫人禀告。”玉荷一边伺候芳娘穿衣,以一边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