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来了张嬷嬷的消息。
他风尘仆仆,一身疲惫,来不及梳洗先去了书房。
陆晓芸听完,眸色冰冷,这张嬷嬷隐藏得倒深。
朱煜也在书房内,捏了捏拳头。
陆晓芸的本意是不想让阿彦知道,但朱煜说还是要和阿彦说清楚,以免后续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陆晓芸想了想,点头,朱煜说的没错。
于是,在习邑退下去沐浴更衣休息后,便将陆玉彦叫了过来,三人在书房里待了许久。
久到江传以为他们三人在书房里是不是在做什么坏事。
陆玉彦听后也是大惊,道:“难怪昨天我给端贵妃把脉的时候,发现她长期郁结于心,原来是因为这个。”
陆晓芸忙问:“抑郁症?可有好的治疗办法?”
朱煜不懂什么叫抑郁症,但见他们二人面色凝重知道怕母妃身子十分不好,也急迫地看着陆玉彦。
陆玉彦冷哼一声,朝朱煜瞥了一眼,这人何德何能,能得他阿姐如此倾心相待。
“心病要用心药医,现在既然阿姐代朱煜解开了心结,往后多陪陪她,慢慢就会好起来。”
朱煜嘴唇嗫诺,朝陆晓芸深深望过去。
陆晓芸浅然一笑:“没问题。”
酉时三刻,陆晓芸和朱煜以及陆玉彦三人去转道去了王府后山的一处偏僻的柴房。
从里面传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声音听上去极为痛苦,且不止一个。
陆玉彦同他们一起站在院门口,望着里面。
朱煜问道:“要多久?”
陆玉彦淡笑一声:“半个时辰吧,总要让她们好好受受那番罪。不过那个‘张嬷嬷’么,呵,有她好受的。”
陆晓芸点头,朱煜对陆玉彦附身一礼。
陆玉彦嘴角扁了扁,什么话也没说。
三人离开,凄厉的惨叫声在他们身后渐渐地不再听见。
后山的柴房内,江传负手而立,他的身边有一名侍卫,手中拿着托盘,原本放在上面的三个酒杯已经打落在地。
屋内除了江传等人,地上躺着的有三个,除了张嬷嬷,另外两个人身体以一种极为诡异的姿势扭曲着,七窍黑血涌出,腹中如被人用钝刀一片一片地剐着。
痛得她们连哭喊的力气也没有,身体的每一个毛孔几乎都有蚂蚁在不断啃噬。
那种疼持续了整整半个时辰,最后二人渐渐地闭上了眼,片刻后断了气息。
唯有张嬷嬷,疼得痉挛,浑身发颤,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嘴角已经有乌血溢出,可筋脉跳动仍强劲有力,短时间内死不了。
“为,为什么?我伺候了端贵妃几十年,安王为何要杀我?”
她每说一句话,就有乌黑的血从七窍处不断涌出来。
江传冷冷道:“李婆子,死到临头了,还在这里狡辩,你不觉得可笑吗?”
张嬷嬷身子猛地一颤,腹部的绞痛顿时又是一阵袭来,她的脸惨白一片:“什么,什么李婆子,我是端贵妃的乳娘张氏。跟在,跟在端贵妃娘娘身边四十多年了,从未离开过。江大人,认,认错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