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大河翻腾涌动,看着凶险异常、深不可测。
水流声遮住了白千池的一声小心,秦耽脚下石块忽的崩裂,他也跟着坠落下去……
一道金光闪过,正正好好地接住他。
到底是有些不同,他第一眼便认出金翼的主人,不是他的兄长。
夜息将他送到江边一块礁石上,自己又松手去盛了些江水,放在手心烧煮。
白千池御剑而行,仅剩的灵力勉强维持她过了江,只是一下剑,双脚便发软地向后倒去。
玄色及时扶住她的腰身,这才免了一场灾难。
夜息又将煮沸的水合起,绑在礁石上,浸入水中纳凉。
“真是意料之外。”他坐在白千池身边,背对着秦耽,“你也能落成这幅模样。”
对面难得没有呛声,看着便像一具活死人。
白千池默默生着火,冬日已近,大风直逼着要人半条命。
良久,秦耽才像缓过神来,淡淡开口:“满意了?”
身边人那一瞬的错愕,被她尽收眼底。
“什么?”
“难为你苦心经营,你赢了。”他艰难站起身,看着夜息不动声色的背影。
没得到预想中的嘲讽,他又要投身进江。白千池眼疾手快地拉住,掌心的温热让她有些始料不及,几乎是下意识地一步。
“想找秦眠的话,我劝你算了。”身后这才传来声响。
“与你无关。”
“怎么与我无关?怎么说,我们也算兄弟。”
“别恶心我。”
他轻笑,起身,退至江边,道:“此间,乃是献祭之处,本便得了许多魂力,如今又加一位帝王之子,没准这小小河灵,便能化作人形了呢。”
他话中有话,也是让秦耽冷静下来。
不远处马蹄声四起,又有几队人马往此处而来。
二人不自觉看向夜息,后者摆手,道:“算是得了福,母皇染了你的鬼气,如今正缺了心头血作药引治疗呢。这不,派了许多人马过来围剿,也不管四散的臣民了。”
“这么说,我还需要对玄翼感恩戴德了?”
“也不是不可以。”
“……”
夜息以袖掩唇,轻咳两下,道:“我帮你破局,你且助我日后一臂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