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轻笑,手中的阵法也大致生成,可疑的是,这玩意无法催动。
“奇怪。”他喃喃自语,小黄鸭质疑地神色再次侵袭而来。
“怎么,不行了?”
将清风扇的匕首机关打开,才成功让某位大小姐闭上了嘴。
“大概是需要你那抓鱼的池水。”秦眠看向她,蹲下身子,“你从哪片水域来的?”
“我刚刚上岸,就从……”她转向身后,刚要指出池水所在,却只听得尖叫一声,“这怎么是树林!”
秦眠挑眉,颇有些看热闹的意味:“此处一直是树林。”
“不可能,我分明看到刚刚有一大湾池水的!”
小黄鸭说着就要躲到他身后去:“不会是鬼打墙吧……”
“应该不会。”秦眠揉揉她毛绒绒的头,“大概是什么幻术。”
“我没学过法术,你你你你去。”
忽有狂风,席卷了树林中的每一寸土木。
小黄鸭又往他身后缩了缩,若是人型,只怕她的泪已经要渗出来了。
他却捕捉到一丝不一样的气息,于是侧眸去看。
是秦耽。
“兄长!”来人惊喜地上前,视角一偏才发现那只瘦弱的小黄鸭,于是他退后一步,自动捂住嘴,“兄长放心,杀生加餐之事我不会告发出去的。”
小黄鸭瞬间跑出了秦眠的保护圈。
“言重了哈阿澹,这位是薛太傅之女。”
“薛太傅?”秦耽不解地偏过头。
秦眠点头,不以为意:“对啊,那老头严肃又古板,现下怕是着急坏了吧。”
秦耽闭口,有些不忍地移过目光:“可,薛太傅之女今日已然香消玉殒了。”
他说的委婉,却还是将面前二人惊得外焦里嫩。
秦眠看向小黄鸭:“你是孺人啊。”
“可是……我怎么没有印象?”她也不怕了,勇往直前地站到秦耽身前。
他思索半刻,道:“落水,断香零玉,是在下午被渔民打捞到的。”
“所以,鸭子是你灵魂的寄宿?”
秦耽立刻否认了这个猜想:“太傅爱女落水的那条江,常年有人溺亡,久而久之,变成了一处死地。”
秦眠心情复杂地看着她:“江灵,献祭?”
“有可能。”秦耽颔首,“献祭需要人的七魄,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
“这么说来,我依稀记得薛老的女儿,也是个古板。”
小黄鸭不说话了,但还是送了他一个白眼。
“江灵献祭,必有大劫。”秦眠缓缓将视线移向秦耽,“我听闻,帝都出了不少灭门案。”
“是。”他低下眉眼去,“不知何人所为。”
“事事难料。”似是没想到对面那人会为自己找补,他一顿,又听到,“若人能撰写自己的命运就好了。”
看他抬头望月,秦耽心中有一种抒发不出的郁结之气。
主宰天命,谁又不想主宰天命呢,谁又能真正主宰天命呢。
若是真的有,这天下便再无穷苦与磨难了。
秦眠收回目光,对于这个话题,他还是喜欢被人主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