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郎官,该出来啦,咱们还得去迎亲呢。”喜婆敲打着大门,其内却没有一丝动静。
“新郎官这是害羞啦?哈哈哈不过还是得快些出来,误了吉时就不好了。”
房内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眼看着太阳就要爬上树梢,喜婆摆手招呼着两名随行侍卫上前踹开大门。
男人趴在冰冷的地砖上,双眼紧闭,大红的喜服便盖在他的身上,身旁还散着数不清的动物毛。
他已经没了呼吸。
“新,新郎官死了!”
日上三竿,众人哄的四散开来。
秦耽拨开人群,冲到最前方看着那具尸体。
他只穿了一件亵裤,还有半只手套在喜服中,心口中了一剑,凶器便被隐藏在那众多毛发之中。
尸体尚有余温,脸上还带着血色。
“殿下,怎么样?”阿木这才突破人群上前,见他沉着脸,还有些紧张起来。
“凶手刚刚行凶,还花了不少时间布置现场。”秦耽举起那把剑,“做工下乘,大抵是随手捡的一件兵器。”
霎时,暗镖破空,直直飞向秦耽。阿木瞬间从腰带中取出一把飞刀将其打落。
“有刺客!”他大吼一声,示意外头的人包围这一处大宅。
玄衣人双脚轻点,却被一道白绫困住了身形。
“收。”
白绫困着玄衣人直直下落。眼看就要抓住刺客,又被一暗镖刺断了。
白千池凝眉,腾空而起,手执流轻就要斩去。
那人伸出手,硬生生抗下这一击。
“匹夫。”她暗骂一声,又起身一脚将他踹回院中。
温良瞬间执剑抵住他的脖颈。
“什么人,竟然在越灵境内行刺。”他挑起黑纱,却被一道白雾掩去了视野。
玄衣人踏过瓦砾,朝着城外飞去。
“追。但不可伤了百姓。”
“是。”
众人立即跟着秦耽去追拿刺客,偌大的庭院便只剩下秦眠与温良二人。
温良收了剑,站到他身边。
“方才一直在旁边站着,在观察什么呢?”
“我没有观察哦,只是在看一场戏罢了。”
温良蹙眉,手指了指房内的尸体:“他可真真切切地躺在那呢。”
“我知道。”秦眠白了他一眼,“我说的是那刺客,他分明是不想伤了阿池。虽然不知道他与阿池有什么过往。凭那一剑,他必死无疑。”
“确实,明明有还手之力。”温良沉思,过了半晌才抬头得出一个结论,“哦!是不是因为他不想徒造杀孽?”
“你这,倒不失为一个解法。”秦眠扶额,“那阿池为什么不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