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听闻当今的皇后娘娘乃是大人的亲妹妹,丞相之位,也是靠着娘娘的关系........”
姜玉楼喝得蒙了,一句“放屁!”喊出来,就此将自己当做开国功臣般的人物,开始了一顿浑说:
“也不去京都打听打听,本官何许人也?京都叱咤风云的存在。哪个见了不得喊上一声丞相,恭敬献上份厚礼。”
“她姜锦夏是什么东西,一个庶女,没有本官给她撑腰,她能当上皇后?”
“当年出征?别提了,若不是她跪在本官面前哀求了三天三夜,本官顾及她是女流之辈,心生怜悯,那出征之机能让给她?”
“若当年上战场的是本官,别说救下陛下,就是那离国可汗,也给他抓来。”
........
歌姬只一边听着,“咯咯”做笑,一边斟酒:“大人勇猛,妾身敬佩之至,唯有高山仰止的份儿。来,喝酒........”
举杯,刚饮下,忽得又有一护院闯入,他只慌手慌脚喊着:“老爷........”
只见得一旁余老脸色发青,怒斥:“没规矩的东西,没看见姜丞相在这儿,退下!”
“可是........”
护院脸色通红,半天没个言语,只听得一句:“本宫造访,也要退下不成!”
一惊,向门外看时,只见到姜锦夏一袭凤纹红衣,迎着骄阳而来。
姜玉楼只吓得酒霎时间醒了一半,刚才那胡诌之语也抛之脑后,摔在地上,忙行礼:“妹妹........不不不,皇........皇后,您万安,万安!”
余老一时间铁青,姜锦夏来云州事小,只是他竟真的一点儿消息都未得到........
此人怕是不简单!
只携了长子上前迎接:
“微臣恭迎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臣不知皇后娘娘造访,罪该万死!”
不论那眼前的姜玉楼、余老诸位,还是其身后歌姬、下人之类,皆是不敢抬头相望。
姜玉楼身旁跪着位女子,头上金钗珠玉斜插,衣服被扒去一半,露出丰满的汝房,似随时要挤出汁液来。
姜锦夏将眸子投过去:“过来!”
那女子匍匐至她脚下:“娘........娘娘,奴婢参见娘娘.........”
行云流水,无半点慌张之神情。
姜锦夏抵着她的下巴抬起来,就那一刹那,她恍恍惚惚望见了骄儿。
骄儿?
她只身前来云州,只留她一个人在未央宫........夜里雷雨闪电,不知她会不会怕!
犹记得当年身着奴具在昭阳殿之时,夜间与她同寝而眠,听得雷声轰鸣,骄儿吓得趴在她身上,口中喊着:“将军?”青丝沾了汗珠斜乱。
如今,椒房殿与她夜夜安寝,却是再听不到她喊“将军”了。
收了惆怅,姜锦夏望着那不争气的哥哥向自己偷瞄,只轻蔑一句:“怎么,姜大丞相大安了?”
姜玉楼忙“咳咳”两声,装作一副病重的模样,道:“太医说,适时散散心有助于病好,有助于病好.........”
“怎么,京都装不下姜丞相了?既如此,不如去边疆散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