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安白日里在武场练武,读书,晚上则在容沁的指导下练武。
日子就这样无波无澜的过着。
容沁伤好后,偶尔会出去一段时间,回来时身上总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柳安也一言不发,只是屋里总会有多出来的纱布和一些药草。
直到一年后,晚上容沁破天荒的没有叫柳安练武。
“今夜收拾好东西,早点休息,明天一早我们就走。”
柳安问道:“我们是要去哪儿?”
“出趟远门,来回估计两月。”容沁答道。
柳安惊讶:“两月?我怎么能去这么久?”
“还记得以前让你背的身份么?”容沁解释:“我找人假做了一整套身份,然后给你请了两月的假。”
自来了天山以后,这是他们第一次长途旅行,柳安有些兴奋的问:“那去哪儿?”
容沁答道:“往东北方去,会一会我的一位故友,向他要点儿东西。”
“什么东西?”柳安觉得十分有趣。
“剑,”容沁补充道:“给你的剑。”
听到自己也将有独属于自己的佩剑,柳安有点兴奋过头了。
但年轻人精力确实旺盛,哪怕顶着两个黑黑的眼圈儿,柳安第二天依旧是生龙活虎的启程。
镇外,有两匹容沁提前准备好的马。
“会
自己骑马了吗?”容沁解开缰绳,问道。
在天山的这些日子,柳安是学过骑马的,但不仅骑的少,就算骑也是在平坦的马场骑,还从未独自骑着上路过。
容沁看出他有点担心,但又跃跃欲试,便道:“试试吧。”
柳安依言翻身上马,容沁随手一拍马臀,马登时便飞奔出去,柳安紧张的控住缰绳,回头看容沁。
容沁朝他挥了挥手,也翻身上马,追了上去。
见容沁跟了上来,柳安便放心纵马,骏马越过小溪,飞驰而去,柳安兴奋的连声叫喊。
刚开始骑马是件刺激的事儿,可时间久了,便也无聊。
更要命的是,柳安虽是习武之人,但大腿内侧的皮肤还是很娇嫩,终日在马上,难免磨破了皮。
半月里,磨破皮的地方没有养好,又再度磨破了,新伤叠着旧伤,容沁便发现了柳安的异样。
“腿伤了?”
柳安不想因为他而耽搁行程,便随口道:“磨破了点儿皮,没什么问题。”
“怎么不告诉我,”容沁眉头紧锁:“若不是我发现了,你岂不是要磨上两月,那还得了?”
“我只是不想因为我耽搁行程。”
“此行本就是为你,耽搁了又如何?”容沁看了眼天色,继续道:“今日尚早,
我们改道去关麓,你和我同骑。”
“马怎么办?”柳安问。
“无妨,上来吧。”容沁伸手,把柳安拉上了马。
为了不继续磨他的腿,容沁让他侧坐在他身前。
待他坐稳,容沁朝他的马打了个唿哨,便驾马朝着关麓而去,那马也颇通人性的跟了上来。
关麓只是个县城,但地域极其辽阔,其下村、乡散于深山之中,唯有蛛网般的羊肠小道与县城相连,但又是塞北与中原行商的必经之路,热闹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