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钟常青依旧没有任何表情上的回应,哪怕连愤怒都没有半点。
“你真的好可怕!”
萱徴对眼前人心生恐惧,说到底他与钟楚知终究是一类人,都只是自身利益摆在首位,其余的皆为草芥。
阮妤瞟了一眼钟常青,愤愤道:“而今清浅都不知道怎么样了,再怎么说,她也姓钟啊,你怎么如此狠心?”
钟常青心里抖了一下……
“他也姓钟啊,你怎么如此狠心?”
当年,他的母亲也是这般责备他的父亲的,那时候他的父亲也是一句不说,淡然处之,可久而久之,身体却越发不好了,没几年便撒手人寰了,而他的母亲也受不得打击,没多久就随着他父亲去了……
狠心……
难道钟楚知残害那么多无辜人就不算狠心?父亲心存愧疚保住了钟楚知,已是违背道义了,还要他如何?
想到此处,钟常青呼吸微促,当年的事历历在目,挥也挥不去,他没法继续待在屋子里了,直接转身出了门,没给任何人眼神上的回应。
“哎?常青哥?”才赶来的阮星奇与钟常青正面碰上了,可钟常青却没有因为他的到来而停留,还是继续着他的自顾自。
阮星奇
这也不好跟上去,看了看房间里,阮妤正站在房门口,看他的眼神里有几分嫌弃,自打清浅被抓,他没有作为之后,阮妤好似就很看不起他,这让他很是苦恼。
清浅到底该不该救?
他不止一次问过自己这个问题,于他而言,清浅是带着目的接近他的,况且先前还隐藏了武功,表现得柔弱至极,而今知道了她武功高强,杀人不眨眼,这让他不免后背发凉。
可……
清浅杀的人都是在人间行走的魔鬼啊!她虽是钟楚知的人,可来了夜城,却没伤害过无辜之人啊……
犹记初见时,他们还不知道彼此的身份,清浅犹如山间幽兰,冷冷清清,那时起清浅待他的态度直至现在都是冷淡而有距离感的,未曾变过,就连先前说心悦他,此刻回想起来都是那么的勉强。
这么拙劣的演技,她心思又会有多坏?难道仅仅因为她是钟楚知的人,就该否认一切吗?
阮星奇又陷入自我怀疑中,这么多年来一直跟随着钟常青,他说什么便是什么,似乎从未有过自己真实的思考。
当看着阮妤对他满眼的失望嫌弃时,他才开始与自己拉开了询问。
“阮公子……”
萱徴在秋月的搀扶下下了床,走
到了阮妤旁边,与阮妤并排站着。
阮妤赶紧地扶住了萱徴,怕她摔着。
“萱……”
刚想喊出“萱萱”时,阮星奇声音戛然而止,终归过不去心里那道坎,继而转换了平静的语气:“萱徴姑娘。”
萱徴对着阮星奇行了个礼:“阮公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