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靳宴的别墅似乎和上次来的时候有点不同。
只是沈梨初被他压在身下肆意索吻,脑子里面没有精力去想到底哪里不同。
酣畅淋漓的情事结束,沈梨初伏在顾靳宴的胸膛轻轻喘息,长长的睫毛上挂着水珠。
最后一口烟抽完,顾靳宴抬手按灭在烟灰缸。
“脚踝上的玫瑰什么时候纹的?”温热的大掌一下一下按揉着女孩儿软软的腰,顾靳宴哑声问。
沈梨初眨了眨眼睛,有些红肿的樱唇一开一合,“在缅甸的时候。”
顾靳宴淡淡嗯了一声,“渴吗?”
叫了这么半天当然渴,嗓子都要哑了。
“好渴,想喝冰水。”沈梨初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处,声音闷闷的,有几分撒娇的意味。
顾靳宴起身去拿水。
沈梨初看着他离开的背影,眼中的春水一点点散去,黑白分明的眸子泛上寒意。
脚踝上的艳丽纹身似乎变得灼热起来,逐渐向上蔓延至五脏六腑,要将她焚烧殆尽。
缅甸和玫瑰她都不喜欢。
那一场永远都醒不来的噩梦。
顾靳宴拿着一杯水进来的时候,沈梨初穿着他的衬衫站在阳台栏杆处,宽松的衣摆下晃荡着一双笔直细长的腿。
“小叔叔,你怎么在院子里移植这么多玫瑰花呀?”沈梨初听到门口的动静,转头笑盈盈问。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碎了满天的星子,白色衬衫的领口大开,裸露的白皙皮肤上都是淡淡的印记,像是一朵朵待放的花朵。
顾靳宴不觉看呆,刚刚释放过的身体似乎又燥热起来。
“小叔叔…?”沈梨初又喊了一声,顾靳宴回神,抬步向屋里走,“管家种的。”
“原来是李管家种的,我还以为是你吩咐的。”
顾靳宴递给她杯子的动作一顿,抬眸,漆眸深不见底,语气淡漠,“你喜欢吗?”
沈梨初的视线落在院中的盛放的玫瑰花上,长长的睫毛在眼底打下一片阴影,许久,她勾唇,“喜欢。”
不能不喜欢,因为这是顾靳宴种的玫瑰。
虽然这些红色白色的玫瑰花就像一条条吐着信子的毒蛇缠绕着她的脖子。
十五岁家逢巨变,她辗转寄养在亲戚家,后来又被卖去缅甸,早就习惯了看人脸色,讨好一个人对沈梨初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活了二十年,除了弹得一手好琵琶,剩下唯一能拿得出手的就是察言观色分辨喜怒。
现在她要讨好顾靳宴然后换取见到齐浩的机会。
果然,听到她的话后男人眉眼舒展许多,将水杯递到面前,“喝吧。”
沈梨初接过,仰头喝下,清甜的纯净水浸润干燥发疼的喉咙,五脏六腑有丝丝暖流经过,“怎么不是冰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