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跑了,人早走了。”刘婶子双手抱肘,一脸的幸灾乐祸,“沈玲月,就你这样的,真以为人家在部队有身份的,能够看得上你?”
“倒贴的人拿点钱就能打发,是我我也愿意啊。”邱婶子亦是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架势。
她跟沈玲月没过节,只是纯粹的喜欢八卦而已。
“我听说,她去王大娘家买米面的空当那姓陆的便就走了,这是走得多着急,生怕被她缠上吧?”
“可不是咋滴,她都毁了和张瘸子的婚事,跟人家搞破鞋了,人家不跑留着被讹啊。”
“唉,可怜的孩子,怎么就做了糊涂事情呢,嫁给张瘸子好歹有个家,现在怎么活哦。”
“玲月,你回去跟你妈服个软,总比你一个人在这破屋待着强啊。”
刘婶子挑破了这事,大家议论的声音逐渐变大,有好心的人开始劝说沈玲月。
沈玲月得知陆行知只是走了并非出事,松了口气,她相信陆行知不是那种一走了之的人。
突然离开,必然是有急事。
她将手里的篮子放到屋内,旋即又走了出来,略显蜡黄的脸上染上一丝柔美的笑,“谢谢大家对我的关心,就算陆行知走了,我也不会回沈家的。
自从从那个家离开后,我就没再打算回去。
今日个也麻烦大家给我做个见证,我啊,要彻底和沈家断绝关系。”她本来想麻烦王大娘,看来不用了。
昨日个她被沈家赶得着急,说是和沈家断绝了关系,但没任何证明,沈玲月可不想给自己的以后留下任何隐患。
她以后可是要发家致富的人。
而且凭借原主的记忆,她清楚的记得沈家有个古董,就是沈家放在门外大树下的那只狗碗。
狗在半年前被沈家卖掉了,狗碗在原地放到现在,里面积满了泥土和树叶,想想她都心疼。
“玲月,你真要和沈家断绝关系啊?”一道威严的声音忽的从不远处传来,人群下意识的自动拉开一条道,村支书王长发走了过来。
他一脸黝黑,哪怕面上没什么表情,那张脸上都尽显威严。
沈玲月点点头,“嗯,既然说好了断绝关系,那就断绝关系。
正好长发叔您来了,那就麻烦您帮忙写个证明。”
王长发皱了皱眉头,有心想劝说两句,可想到陆行知临走前的交待,暗叹一口气,“行,这证明我可以写,那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就一并说了吧。”
既然沈玲月想断亲,他觉得就得断得彻彻底底,省得他以后总被麻烦,沈福堂两口子可都不是好招惹的人。
“还是长发叔爽快。”沈玲月满意了,“虽然我生在沈家,但是从我会走路开始,我就得帮家里做事,四岁正式上工赚工分。
直到去年年初结束。
虽然上工结束了,但是我还会时不时的出去帮忙干活,挣的钱也全交给家里了,我一分没花。
这些都是有记录的。
而这些年我没穿过一件新衣服,吃饭也是吃的半饱,这些钱足以抵消我对父母的养老钱了。
这事希望长发叔您替我证明一下。”
既然分出去,她就要分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闻言,大江村的人又忍不住回忆起往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