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晚上居然……安然度过了。

在这幻觉和现实五五开的时间里，还能够有安然度过的夜晚，陈枫和获得救赎一样在床上张开了双臂。

他不断掐自己和看窗外，确认现在他确实活着，确实在现实世界。

没有错。

陈枫双手掩面，缓了好久。

。

上班的时间。

很不幸，陈枫今天迟到了。

这也不是他想的，但早上的磨磨蹭蹭和精神恍惚交织，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经理今天比较反常，没有骂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把陈枫的全勤奖扣掉了。

本就痛苦的生活雪上加霜。

陈枫在工位上坐了一会，然后转了转头，看向了钟悦何所在的那一块。

不知道她现在怎么样了。

继上次的事情过后。

虽然说陈枫一直都不是很想和她讲话，但今天他确实有点好奇。

经理在自己的办公室里面不知道干些什么，按照最近的尿性他大概半天都不会出来，可以摸鱼。

陈枫走到了钟悦何的工位旁，悄悄地看了下她。

钟悦何敏锐地察觉到了陈枫的眼光，转过头去和他对视，不解地眨了眨眼。

那眼神……和以前没有什么不同。

有点奇怪。

陈枫不确定地指着钟悦何：“你……还记得吗？”

钟悦何张开了嘴，眼神充满了无辜。

“什么？”

她……不记得了吗？

陈枫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的记忆好像又出现了差错。

钟悦何鼓着脸，把桌面上的咖啡递给了陈枫。

“看你今天状态挺好的……就没有给你买咖啡……

“我的给你咯，我也就喝了几口……”

陈枫连忙摆手：“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钟悦何歪了一下脑袋，又把咖啡放回了桌面上。

“是之前噩梦的事情吗？”钟悦何说，“还是说什么？”

看来钟悦何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陈枫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把自己口袋里面的那个地藏王像拿了出来，在钟悦何面前晃了晃。

“没事，我八成是神经病犯了，不用理我。”

钟悦何微微站起拉住了陈枫的衣袖：“诶诶诶，别啊。”

“干嘛？”

“你好不容易来找我一次，聊聊嘛。”

陈枫撇了下嘴：“急什么，我又没有说要走了。”

钟悦何挠了挠头：“我还以为你又要和我弄冷暴力……”

陈枫挑了一下眉毛，指了指手中的地藏王。

“这个东西。”

钟悦何睁大了眼睛：“诶？地藏王欸。”

“你也知道这个？”

钟悦何说：“当然啊，我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我都说了，我之前是学历史的。”

陈枫双手叉腰，等着她的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