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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分不清的感觉

沉默少言的雨冬在学校转眼到了三年级的第一学期,第一个星期五下午放学后学校的老师和同学们差不多离校。她被何老师叫到了三楼的办公室,因为这个星期她多次没完成何老师布置背诵课文的作业。何老师陪着她一起花了近一个小时完成背诵,随即何老师夸她记性很好,而且她还夸她想象力很丰富,并且给了她几颗从城市带回的糖果作为奖励,让她先回家。她高兴的拿着糖果从办公室走出来,这几颗糖果的糖纸是她从没见过的,很漂亮,有仕女图案也有动物图案,又可以收集起来了,而且不仅是因为何老师奖励的这些独特糖果,更让她兴奋的是原来只有抽时间背诵课文自己也是可以做得好的。

楼梯口处墙后边有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她,见她出来,他赶忙假装走在楼梯口四处张望,像是寻找什么东西,雨冬觉得他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见他想靠近自己,走至楼梯口她停下脚步眼睛偷偷瞄着他,二八分的发型,一边遮盖半边脸,三角眼,扁平的鼻子。他见她停顿并看到眼神朝他身上观察时,他吹着口哨故作漫不经心,缓缓的慢慢的往下移挪脚步。见他下行,雨冬并没有急着下楼,她靠近楼梯扶手往下打量,一圈一圈旋转的小圆孤的楼梯,他靠着墙边有意无意慢慢下楼。

怎么避开他,雨冬看着楼梯思量着,她曾看到有男同学趴在楼梯木扶手上沿着扶手滑行而下,她再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除了这个眼前有些眼熟不像学校里的学生,并没有其他人。她便抓握住扶手下方的栏杆,爬跨上木扶梯。双手握抱着扶手,前半身贴着扶手双手抓放下方铁栏杆往下推送,开始慢慢往下移动,越来越熟练,她越滑越快,他也跟着往下跑动,当她到达一楼楼梯扶手的末端,准备跨下扶手时,他刚好也跑到一楼最后一阶楼梯,见状急忙凑上去说道:“小美女,我帮你。”边说边双手扶抱住她,将她从扶手上抱了下来。

她慌忙挣扎说道:“不要,不要,放开我,放我下来。”

“嘘,不要动,不要动,会摔倒。”他抓抱得更紧说。

她听了竟愣了会,停止挣扎,等着他把她放下。在她双脚落地时,他并没有全部放开她,而是一只手还在她腋下紧紧的圈抱住她上半身。接下来的操作,让她吓呆,反应过来张口大叫:“你干什么,啊……你放手,你放手。”听到她的叫喊,他脑袋朝四周不停的观察。雨冬捶打他的手叫喊更用力,他似乎有些害怕,放手并说:“让你知道我是喜欢你的,你迟早会是我的,你等着。”说罢朝学校大门口扬长而去。雨冬第一次如此厌恶一个人,同时也有点开始厌恶自己。

晚上半夜似乎听到阵阵的打雷声,半梦半醒间感觉有一个粗糙的手指或是虫子在她嘴唇处蠕动,慢慢下移至脖子,缓缓的慢慢,再往下,是做梦吗?雨冬睁开眼睛,恰巧一道闪电照亮房间,真的有人正在她床前,一闪而过的闪电让她看到一个轮廓一个影子,两边蚊帐垂挂他的双肩,“啊~~~~~啊,她吓的叫坐起来。闪电再次将房间照亮,蚊帐口紧闭,她床前没见到任何人。房间的灯亮了“怎么啦,是做噩梦了?”爸爸隔着蚊帐在她床前问道。看向蚊帐外爸爸的身影,刚刚黑影?闪过一丝念头联系在一起,但心里立即响起反驳的声音:有病吧你,爸爸怎么可能是刚刚黑影,你也太能想了。”

“没,没有,”雨冬回应后慌忙躺下。

“别瞎想,快点睡,你妈明天回来,一起帮你整理楼下房间,你自己单独一个房间。”乔知边说关灯,雨冬竖起耳朵,听到爸爸上大床拉蚊帐的声音。她悄悄的拉紧蚊帐口,把两端蚊帐口再压在席子下面,躺回小枕头上,手习惯性的向枕头下面探摸什么东西。“哦,忘了,月牙石给妹妹要去了,”雨冬自言自语嘀咕了声。想到月牙石,她更难过。前天她正在打扫院子,乔宇拿着一根冰棒蹦蹦跳跳从外面回来,故意走到她的面前显摆冰棒的美味,结果她自己不小心让冰棒掉落在地上,和往常一样乔宇把这个错归到雨冬身上,她开始不依不饶要让雨冬赔。雨冬答应她,等她攒点钱就再去给她买更贵的,乔宇非要搜她的口袋,要看看她口袋里是不是真得一分钱都没有,哪怕有几分钱算利息先给到她。两个人在院子里争执声引来了秦依禾开口便骂道:“你有个当姐的样子吗?你故意把冰棒打掉地上,不是你花钱,你不知道心疼是吧,还好意思不赔。“

结果乔宇在雨冬口袋里翻出了月牙石,就一定要拿这块石头做抵押,根本没给她商量的余地,因为她拿了就跑。在妹妹乔宇和妈妈一起去外婆家之前雨冬就偷偷找过乔宇,给她攒的几分钱,问她是否能先把月牙石还给她,结果钱乔宇要了,月牙石她说她忘了放哪了,哪天想起来找到了再给她。她叹了口气,窗外又响起雷声,她一时也没了睡意。想到爸爸提到的楼下她独立的房间:半年前妈妈对爸爸说妹妹长大了,三个人挤一张床有些挤,爸爸同意给她独立的一个房间,把楼下放杂货的小房间给她,没腾空出来之前暂时在大房间靠近门的这边搭了一张小床,与他们分床睡。她既害怕一个人一个房间,也害怕单独与爸爸一个房间,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天让自己觉得恶心的感觉再次浮上心头,刚刚的黑影是扶梯边上的恶心男吗,他从窗户爬进来吗?雨冬看向窗户方向,心里暗想:这是二楼,如果要爬上来,他应该需要借助梯子,可爸爸在这里,他敢爬进来吗?”一阵雷声打断她的思绪,紧接着的闪电使她看清了窗户是紧闭的。“他,是谁,在哪见过?要是他主动和我道歉,我就原谅他,要是他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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