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云滇边境,一辆辆经过特别改装的越野车飞驰在大街上,引得街上的人纷纷侧目,不过因为这里经常有外地人前来游玩或者越野扎营的惯例,大家都没有太过关注。
最后车子驶出镇子,停靠在一处深山中。
“花爷儿,就是这里了。”坐在副驾上的男人盯着卫星定位道。
“其他人来了吗?”解雨臣问。
这里一向黑得晚,纵然已经下午六点,太阳还遥遥挂在天边,格外刺眼。
“他们已经到镇上了,过来就三个小时。”男人如实回答。
“先进去,”话还没有说完,电话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他蹙眉,看到备注时微不可察的勾唇笑了笑。
“花儿,先别进去,等我哦。”
“瞎子,你在哪?”解雨臣问。
“我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现在就飞过去。”黑瞎子调侃道。
解雨臣默默翻了个白眼,挂断了电话。
对着收拾妥当的众人打了个手势,大家疑惑地面面相觑,转身上了车。
“花爷,不进去了吗?”刚刚坐上来的男人忍不住问道。
解雨臣揉了揉眉心,沉声道:“回镇子,明天再说。”
如此一来,男人纵然有千言万语也只能憋了回去,车子迎着落入天际的夕阳,匆匆赶赴到镇上。
这一来一回,彻底进入了夜晚。
解雨臣独自坐在酒店的阳台上,看着来来往往的人群,形形色色不若过客,暗沉的深眸看不出在想什么。
月亮很亮,不似北京的月亮,总像被蒙上一层阴影,而是清平透亮,照的世界都亮了几分,魑魅魍魉都无处躲藏。
突然,手机的铃声打断了这出神的时候,解雨臣收回沉浸的视线,缓缓落到手边的手机上,是一个陌生号码。
他眉头一皱,沉默几秒,还是按下了接听。
一夜很快过去。
翌日,一众人整装待发。
解雨臣下令开车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大喇喇的挡在车前,漫不经心的调侃语调响起,“花儿,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不是说好了等我吗?”
解雨臣勾着唇角,闻言故作冷淡冷声反问“谁和你说好了。”
确实,他在电话里可没有明确表示过会等他。
黑瞎子的笑脸瞬间消失,故作受伤的捂着胸口,委屈巴巴地看着解雨臣,道:“那解老板就行行好,让我上去吧。放心,我那过命交情的兄弟会给你酬劳的。”
解雨臣满脸黑线,一脸无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咬牙切齿道:“上次给你的卡一刷就是三百万,你干什么了?”
黑瞎子蹿进车里,坐在解雨臣旁边,闻言眉头一蹙,紧随其后谴责道:“谁这么没良心啊,竟然刷我们解老板的钱,这就算了,还刷这么多,简直太过分了,到了人神共愤的地步,老板你快说是谁,我给你揍他一顿消消气。”
解雨臣: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厚颜无耻的黑瞎子满脸愤愤,大有一副解雨臣说出来他立马拉开车门闪现到别人面前狂揍一顿的架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