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言清把房门关上，两个人的视线被都被阻隔在了门外。

沈言清躺在床上，把自己陷在柔软的床铺里，他心里从未有过像今天一样的张皇。他抬起手臂遮在眼睛上。

他说不清楚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于是他只能把这一切都归结于自己过于敏感。

学习一忙起来，时间就过的特别快。

这一个来月卫桦楠都赖在沈言清家，但两个人的关系依旧是扭扭捏捏，连晚上在家里两个人几乎都是相对无言，很早就上床睡了觉。

卫桦楠在上课的时候看着沈言清消瘦的后背，都有点心神荡漾，忍不住想把那三个字说出口。

可他不确定沈言清的想法。

从他一开始见到沈言清就觉得他有些不近人情般的冷漠，后来相处久了才发现，他其实并不是冷漠，只是缺少去爱别人的勇气。

也许自己应该给他一点勇气。

沈言清知道卫桦楠基础差，常常在放学回家过后还给他讲题。

不过两个人的交流也基本仅限于此。

十一月末，所有人都为接下来的一模考试而忙的焦头烂额。

“大家再坚持一下，十二月中旬的一模考试过后是元旦节，”唐文站在讲台上给大家打气，“看你们学习太累，所以学校决定这次的元旦晚会高三也照常进行。”

教室里稀稀拉拉地发出几声欢呼，不过绝大多数人都还是在埋头复习。

一模考试头一天晚上。

晚自习的时候唐文让大家把书都整理了搬到教室外，把桌子也挪到了考试时的位置。这次模拟考完全是按照高考的规则进行，因此连监控摄像头都是全程监控的。

放学后沈言清和卫桦楠一起回了家。

沈奶奶刚刚经历了手术，听说很成功，沈言清准备考完试过后去看看他。

“沈奶奶上个星期做过手术了，恢复的还不错，”沈言清看着卫桦楠，“考完试过后元旦有三天假期，和我一起去看看她吧。”

“好。”卫桦楠点了点头。

“明天一模考试，我给你讲的知识点你记熟了吗？”沈言清问他。

“放心，”卫桦楠对他笑了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

大约是因为全程模拟高考的缘故，早上班里的气氛很紧张。唐文站在讲台上给他们讲注意事项：“记得自己的文具，检查一下，不要丢三落四，遇到不会的题就不要死磕了，直接跳过看下一题。也不用太紧张，毕竟只是一场模拟考试。”

八点整的时候，学生们在考场外集合准备安检。这次考试的考场完全是按成绩排布的，因此沈言清和卫桦楠的考场相距甚远。

沈言清在第一考场，卫桦楠在第十四考场。

也就是最后一个考场。

卫桦楠一只手捏着笔，一只手揣在校服衣兜里，像考场走去。

沈言清突然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回过头来，能看见omgea唇角的两颗酒窝，看起来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