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宁顿了一下,眼神闪着水光,她敢做就不怕,俗话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事到跟前儿才知吉凶,到时再想如何应对也不迟。
何况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不是靠努力就能改变偏见看法,公孙兰月看不惯她也不是一两日了,怎么可能靠一次见面就能缓和,再说箫荣云的事也一定会记在她头上,更无须做那无用功来费心了。
“金玉,别为我担心这些,我们这款香做好可以拿给裳姐姐一些,到时候问问有没有人要买,也能攒些钱。”
如今她也该为日后打算些,萧易寒阴晴不定,喜欢她犹如花开都有个时期,总有他厌弃她的时候,到时有一技之长和积蓄就算离开寒王府也能生活。
“攒钱?你又想跑了?”
萧易寒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叶桑宁一惊,目露惊讶看一眼金玉,她沉下心搁下手里的活,缓缓回头看萧易寒一眼。
今日萧易寒穿得是一身朝服,玄色的锦袍绣着飞鹤祥云,天潢贵胄的睥睨气势从骨子里透出来,矜贵冷隽异常,再加上他妖孽般的长相简直太吸引人的目光。
好悬叶桑宁差点看入神,她眨眨眼淡声应道,“哪敢,妾身家人都在殿下手里,妾身如何敢跑,不过是打发时间而已。”
萧易寒闻言神情淡淡地盯她一眼,随后收回目光单手背负在身后,缓步踏入廊坊之中,扫视一眼桌案上香火炉烧着滚沸的缭绕雾气,还有桌案上摆列的一系列器具,。
“不想你还懂这些……”他淡淡一笑,意外看向叶桑宁,沉默下来,
前世叶桑宁不喜说话只是静静地发呆,困在东宫那些日子没有一丝鲜活气,不是想着跑就是想着怎么反抗他。
倒是没看到过她还有这样闲情雅致的一面。
“嗯…”叶桑宁轻声回他一句,在他沉默四下察看时悄悄看他一眼,发现箫易寒好像并没有发怒的迹象,也没有反对她做这些。
倒是也让她很意外。
“殿下需要的话,妾身也可以为你调制一味专属的香。”她下意识想找些话来说,不想气氛尬住,可是她忘记了箫易寒还有一整个香料局在伺候他。
“哦?”箫易寒眼睛一亮,夹起一片切下的沉香片闻了闻,似乎也闻出些门道,
“你为何不用黑沉香,这黄沉熟结比黑沉生结到底有差。”
叶桑宁望着他淡笑了笑,收回目光看一眼桌案上的香料。
“我当然知道那个好,不过……”
不过香料局未必肯将上品香料给她,都是拿些次品打发她,还是金玉千般去说和才得这点,当真是抠门小气。
“不过什么?难道说香料局的下人不肯给?”箫易寒放下手里的铜夹,眼含波光看叶桑宁一眼,注意到她委屈巴巴的表情。
心下里被她小模样逗笑,不过还是尽力忍着。
叶桑宁默然不语,还是怪萧易寒禁她的足,不然她也可去谢裳那里买些香料,虽也比不得王府香料局的名贵,可也不至于要点香料求爷爷告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