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吃过了晚饭到现在的大半夜，书记不懂技术，却也不走，在一旁倒水递烟，张罗夜餐，老萝和于力不回家也不瞌睡，听小鬼闲扯。古厂长和李同副厂长，丁能，李仓平两个科长围着那附带的“普及型防爆裂玻璃技术资料”一起翻看讨论。

而司马小鬼提供的正宗资料大盒里那一份“特种用途防爆裂专用光学玻璃资料”，静静的置在一旁不动。

按古厂长和书记意见，这份主要的资料要等到在光学机电厂筹建完成站稳后，并与江城方面扯清了关系后，才能啟动研发！

半夜的厂长办公室灯光耀人，灯光下的这八个人已疲惫不堪。该结束了，明天还有很多工作要去做呢。为大家做了大半夜后勤服务工作的书记正要提议大家回家休息，一声欢叫声响起“好啊，太妙了，一切在我手中！”

原来这欢叫声是正在和老萝于力二人吹牛的司马小鬼喊出来的。技术科长丁能皱了一下眉头，不满的说：“小鬼，大半夜了，嚎啥？炸猫啊？你整一堆资料扔这儿不管了，自己倒是轻松了，看来今后没事的时候，要多和你聊聊理想情操啥的。哎，古厂长，你不知道，那全聚德烤鸭是真的好吃，要不咱今晚干掉两只？”

小鬼忙摇手：“别，别瞎整事儿哈！我是刚和老萝探讨这胡萝卜为啥在咱这古城区域的沙土地里长的壮实，突然就想起我搞出来的这汽车玻璃原料的主要原料之一，可是来源咱们古城区域特有的盐碱沙地，而江城他们用沙只能是长江水沙，配方不同，那还是要依靠我们，他们不傻，所以让我们配套！配套！配套！好像是在帮扶我们，其实是没办法！而且，我们上报的汽车玻璃技术整套资料中，并不含有选沙这一块，他们情报做的够准啊，难怪看中了老萝这个叛徒…。”

暴跳起来的老萝喊道：“小鬼子，又说我是叛徒，行，你那鸭苗…”司马小鬼连忙捂住老萝的嘴：“闭嘴，大局为重！古厂长，我建议把老萝控制起来，配沙也是技术啊，他哭闹着要投靠江城好几天了，我劝不住他，这可是要出事的。”

一屋子人这才悟过来，小鬼前面大半是正经话，后面一句是又在开老萝玩笑，看来这俩人的感情不是一般的深厚，而这俩人又是古厂长一手栽培出来的，这江城光学精密机电厂想挖走他们，绝做不到。

吃完了夜餐，大家各自散了回家。老萝和于力不走，只是跟着司马小鬼，丁能觉得奇怪，你们三个这是要干啥？明天还要上班呢？

老萝看看丁能不说话，于力只是从嘴里迸出了两个字‘鸭子’！听到了这‘鸭子’两个字，丁能也兴奋了：“没错，这鸭子必须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