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叶婠,徐徐地拔下发间插着的金簪......
叶婠敏锐地捕捉到叶欢眼中喷涌的杀意,垂在袖内的手一翻,将扎在水袖中的银针捻住。
叶欢讪然一笑,“叶婠,报应来了!”
象征着王妃身份的金簪,就这么毫无预兆地朝着似夏的眼睛戳去。
众人失声惊叫,胆小的更是被吓得捂住眼睛。
一声惨叫响彻长街,几乎掀掉平安候府那块百年牌匾。
人人汗毛倒竖,两股战战,可这声音似乎......
似乎不是似夏的,而是--叶欢!!!
众人睁眼,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幕。
叶婠将似夏护在怀里,叶欢手中的金簪却插在自己的脸上!
众人惊讶至极,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小姐为何自残!
“啊啊啊啊!!!”叶欢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瞪大双眼。
叶婠不顾身后叶欢歇斯底里的尖叫,径直抱起似夏,头也不回地朝着马车走去。
愤恨...
懊悔...
心疼...
数不清的负面情绪铺天盖地般袭向叶婠,她微曲着身体,想压下心口传来的疼痛。
这疼痛比叶婠想象的还要剧烈,仿佛从原主的灵魂深处传来,影响着叶婠的灵魂。
叶婠回头看了眼平安侯府的牌匾,今日这门,算是回不成了。
叶欢!你给老娘等着!这件事没完!
叶欢此时满手鲜血,眼泪混着血液,将她洁白的衣裙染得污秽不堪。
明明已经将金簪刺入似夏的眼球,怎么就突然变成她自己刺自己了!
叶欢悲愤不已,一时间无法控制,竟抓狂般想朝叶婠冲来。
霍思武压住心底的气愤,招呼人将发疯的叶欢抬上担架。
此时,一道中气十足的怒吼声响起,众人纷纷停住手上的动作。
“孽女!!”
平安侯叶致远终于从府内出来,主持局面。
叶婠闻声回头,脸上挂起不屑的笑容。
远处的男人同她有七分像。五官标致端正,一身贵气,看不出实际年纪。
“有何指教?”叶婠丝毫不怕。
不管她芯子是不是换了,叶婠从始至终都是讨厌叶致远的。
原主是,她也是。
一个男人,所有的心思,只用来玩弄权术,控制人心。
一品侯爷,受着百姓供养,却未做过哪怕一件,对百姓有用的事。
身为父亲,放任后宅勾心斗角,手足相残,只为巩固权势......
叶致远见叶婠那副混不吝的样子,气的发抖。
他夜里忽被密诏入宫,才从后门回府,便听见管家来报。
管家不敢明说,他哪里想到竟出了这么大的乱子。
堂堂侯爷夫人于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