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松打开门,走到胡同口。
只见两匹大白马拉着的马车迎面而来,不一会儿,在李松面前稳稳停下。
“大哥!”
豆子欢呼雀跃的跳下马车,低下小脑袋朝着李松冲了过来。
李松熟练接住,一把夹在胳肢窝。
然后又摸了摸豆子的脑袋。
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宋义,李松略有些惊讶。
“宋兄。”
宋义走下来,看着豆子,满脸复杂,拍了拍李松的肩膀。
“李松,你家这个孩子···”
“他把太师府的才子们气着了?”
李松一想,小孩子嘛,不爱学习是正常的。
他小时候写暑假作业,也是只写两页。
开头一页和最后一页,剩下的全是空白。
宋义摆了摆手。
“那算什么。
这孩子把先生肋骨给顶了,就用的刚才那招。
先生直到刚刚散学还岔着气。”
···
城北酒楼的包间。
李松和宋义相对而坐。
桌上摆着几个小菜。
虽然没有大鱼大肉,但也有浓浓的烟火气。
宋义吃惯了锦衣玉食,轻易没吃过这等民家菜色。
美味鲜香,忍不住多下了几筷子。
两杯黄酒下肚,二人也打开了话匣。
“李松啊,你这诗才放铁衣卫真埋没了,不如来太师府,不出三年,李兄你的才名就能扬遍大渊,五年内,便能入朝为官。”
宋义亲眼见证李松三步出诗,诗诗皆是千古之句。
后又得知李松在铁衣卫任职,甚是惋惜。
有这本事,你不来太师府参政扬名立万,窝在都查院当个小小的铁衣卫?
“宋兄过誉,我这点墨水,当不了什么大用,若是入了朝堂更是想都别想。”
“你这墨水若是少,那别人的墨水岂不是没有。不过···确实没什么大用。”
一听这话,宋义感同身受。
“当代朝堂上,有几个能堪大用的?不都是阿谀奉承之辈。
我听说今日早朝,太师府一个才气极高的年轻人,为民请愿,开仓放粮,赈济百姓。结果呢?”
“结果呢?”
“结果他娘的竟然被三部侍郎联手压下,最后只派了一个观察使了事。”
李松缓缓点头。
这件事被否决很正常,开仓放粮事关各路官员,不可能三两句就把事情定下来。
但被三位侍郎联合否决, 就有些不正常了。
看来朝堂上又发生利益纠葛了,唉,党争。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了然彼此的心思,一仰头,黄酒一饮而尽。
这一刻,二人的友谊更进一步。
“给,李兄。”
宋义拿出厚厚一沓银票。
“这是我太师府的一位学士,拿着你的墨宝赚的银子。他怕你不收,故而找到我这。”
厚厚一沓,每一张都是一千两的银票。
“这些是多少?”
“三十万两。”
李松瞬间想到拍卖会上的那幅,署名署一半的诗字。
看来就是它没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