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皇极身死,但大渊不可一日无太子,朕决定,立二皇子为太子。
众爱卿可有意见?”
百官一听这,人都麻了。
什么二皇子,我们大渊连皇后都没有,陛下你什么时候整出来个二皇子。
年轻的官员还在懵逼,老成的官员已经跪在地上直呼“陛下圣明”了。
陛下乃是上天之子,三百年下来,一共出现过二三十个太子。
没皇后怎么了,没皇后也能有太子。
你关心太子哪来的做什么?
这用你管么,跪地下吹就完事了。
在老官员的带领下,又是乌泱泱一大片人跪下。
“陛下圣明!”
按理来说,改换太子这是一件天大的事,这不仅是皇帝的事,也关系到整个朝堂的利益纠葛。
但大渊朝堂不在乎这个,太子就是摆设,没什么实权。
也就是徐党不知道为什么,竟然脑子一热支持太子反叛。
下场大家也看到了,可以说惨得很。
在以前,每一次立太子,场面能做多大做多大,礼法要多复杂有多复杂。
无他,舔陛下罢了。
这次改换太子,太子不露面,许多关键的礼仪做不了。
但正好,礼部全体被左相连人带椅子全抬下去了,想做也没人做。
索性一切从简,让众官员跪地上一顿吹,太子大礼就这么潦草的结束了。
之后,皇司天又派人广收贤才,把朝堂的空缺补一补。
关于礼部整体缺失的问题,也先由其他部匀一匀,撑过这段时间再说别的。
这次早朝,就在这种沉重又荒诞的氛围中,结束了。
······
都查院,三队。
李松擦拭着自己的重剑,意外的看向瞎子。
“项大人引咎?”
瞎子坐在李松身边。
他的长刀在昨夜损毁了,今天又去要了一把,这个消息,便是在卖兵武的武堂里听到的。
“这一次三队损失惨重,项大人也身中剧毒,需要调养。各种因素交织,索性直接引咎了。”
“消息准么?”
“准。”
瞎子的心里感觉,很难说项木是因为中毒而引咎的。
同为五品,陈田鹤不可能把项大人打得这么惨。
更有可能的是,他难以面对三队活下来的三人。
说到底,还是他的责任心太重了,三队伤亡过半,他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项目大人啊···
瞎子的布条微微湿润。
李松看着长桌尽头那个宽大的椅子,想起城北那个打烧饼的大叔,回忆着那个稳如泰山的身影。
颇为感慨。
有个红发铁衣卫脾气暴躁,不服管教,项木瞬间把他摁在地板上。
好像是···那个洞。
李松看向地上的一个蜘蛛网状纹路。
眼中露出唏嘘。
原来我已经经历那么多了吗···就连饼叔也成为回忆了啊。
一恍惚,我以为自己还是那个守城门的小旗官。
每天早晨买两个肉包,然后去补账簿,再看看有没有人在城门作乱,一天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