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
烛光摇曳,香炉袅袅。
皇司天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闭。
手里掐着一个法诀,呼吸一张一驰,道道白气从口中进出。
一个苍老的太监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
“陛下,左相求见。”
皇司天收起架势,把一道白气吞入腹中。
一张宛如二十多岁的脸上,古波不惊,沧海桑田尽在漆黑的瞳孔中。
他面无表情道。
“传。”
老太监连忙低头。
“是。”
不一会儿, 太监领进来一个白衣男子。
此人不穿官服,面白无须,身体笔直,宛如一个翩翩公子。
萧咏歌上前也不跪拜,仅是鞠了一躬后,便说道。
“陛下,太子没忍住。”
皇司天的声音毫无感情波动。
“依你之见该如何。”
“斩吧。”
“斩?”
萧咏歌深深低下头。
他知道,皇司天这不是在质问他,而是在思索。
若是质问,以陛下的脾气,绝不是这个语气的。
过了半晌后,皇司天才继续道。
“太子即位不到三十年,竟然就斩了,这是朕的失误。”
“陛下三百年的威势,哪里是一个太子便能抵挡的。臣以为,皇极太子行至今日,徐寿的罪行,也不容忽视。
此人引外贼,除内官,内外勾结,作乱朝堂,节织叛党,罪不可恕。”
皇司天的眼睛看向萧咏歌。
瞬间,萧咏歌感觉到有一座山压在自己身上。
嘎吱···
两个膝盖重重跪在地上。
“臣···知罪!”
冷漠无情的声音传来。
“朕把大渊给你打理的原因,你知道。
朕,不想听这些。
朕只想知道,朕的国运何在?”
萧咏歌从袍袖中拿出一个玉球,几条龙形的气息,在玉球内飞来飞去。
但它们无论怎么飞,都飞不出玉球,宛如被囚禁一般。
“不错。”
看见国运,皇司天冷漠无情的脸庞,终于有了些表情。
他轻点指尖,玉球竟凭空飞到他面前。
手指一触,玉球破了一个洞。
龙形的气息瞬间躁动,争先恐后扭动着身子钻了出来。
皇司天一吸,龙形气息瞬间被吸入鼻孔。
没过一会儿,两道龙印在他眼中一闪而过。
皇司天一伸手掌,无数氤氲龙气在手中凝聚。
不一会儿,一个婴儿出现在皇司天的手中。
这婴儿不到十斤,浑身肉嘟嘟,宛如刚刚从母亲肚子里出来。
皇太极一伸手,婴儿缓缓飞向萧咏歌。
萧咏歌连忙接住,突然感觉脸皮一疼。
只见婴儿嬉笑着拽着他的脸皮。
“以后,这就是大渊的太子。”
“其名为,皇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