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有早朝,池照檐早早的就起来了。
苏楹睡眠浅,听见了动作也醒了过来。
待池照檐穿戴好,转头就看见了苏楹睁着澄澈的双眸看着他。
“怎么不多睡会?”
苏楹皱着眉,摇摇头,忧心的说道:“妾想到了一些事情,睡不着了。”
池照檐蹙眉,“什么事?”
“不知道王爷醉酒说的话算不算数,说能让妾身耍小脾气,还能让妾吃醋。”
池照檐眉头一跳,昨日他说的那些低声软语,一下子就涌入的脑中,没想到她竟然将这些摆在明面上说,面色有些不自然了,耳根子也有些发烫。
他轻咳了一声,清冽的说道:“昨日说了什么本王已经记不清了,但是从本王口中说出的话岂能不作数,你照做就是了。”
“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说完他便走了,脚步匆匆,看起来比平日里还要匆忙,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架势。
苏楹看着他消失的背影,竟然觉得有些可爱。
所以他到底是记得还是不记得昨天说过的话呢!
池照檐坐在马车上,垂头低声笑了出来,真是出息了,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会因为羞愧而落荒而逃。
其实他昨日并没有完全醉,只是借着酒劲,将平日里不好意思宣之于口的话说出来。
早朝结束,从大殿出来时,江与淮忍不住问道:“你怎么又向皇上请命去扬州?不过是小事一桩哪用的着你亲自出马。”
“你不会是想借这个躲避皇后的撮合吧?”
“一半一半吧!皇后那边我确实懒得应付了,再者,扬州的山好水好,上次去了之后还想去,是个修身养性,躲避朝堂纷争的好地方。”
池照檐将目光悠悠的转向江与淮,“你应该还没去过吧,可惜了,等下回有机会一起去吧!”
语气中满满的炫耀和肆意。
江与淮忍不住瞪他,想想自己待会还要跟刑部的人谈论案情,唇枪舌战,讨论到激烈处,那场面就跟吵架似的。
顿时蔫了。
这回池照檐依旧是带上了苏楹,出发前也让大夫熬了晕船药。
使用的出行工具也是像上次那样,先是坐马车,然后坐船,最后是马车。
不过这回她们去的是扬州的扶风县。
到达扶风县的当晚,一行人在一个客栈落了脚。
池照檐叫掌柜将吃食送到房间来,填饱肚子之后,又叫了水上来。
不消片刻,水已经打上来了。
眼瞅着,苏楹还坐着不动,池照檐挑眉问道:“怎么还不去?”
苏楹透过乌木雕花刺绣屏风,看着浴桶上面氤氲的水汽,道:“爷,您先洗吧!”
不料下一刻,池照檐直接弯腰将她抱起,往屏风后走去。
“分这么开做什么,浴桶够大我们一起洗。”
他一边说还一边低头解着苏楹的裙带。
苏楹心头一惊,连忙抓住池照檐的手,“爷,这不好吧!”
苏楹脸色微红,尽管已经坦诚相见多次,可这一起洗澡到底是有些不同。
“怎么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