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刹那间
木门破开,乌压压地来了一群人。
这是靳恔再一次看到盛国的帝王,那个杀戮成性的疯子!
他眉目桀骜英俊,穿玄色绣金龙纹,在月光下潋着幽光,裙幅熠熠如黑珍珠光华,他嘴角露出森森笑意,坐着龙辇,旁近的全是恭维的大监,婢女。
怎么会......
靳恔手中的衣物浸在冰冷的液体中——手抖得后害!
他怎么会来这儿!!
濮惕眼瞳转动,目光落在木屋处,又盯着靳恔。
旁边出现了一个妖滴滴的美人,媚笑道:"陛下,您送给臣妾的耳坠就是被他所偷窃,陛下可要严加惩治,莫不能让此等行径再次发生!"
美人满头金银点翠都在颤抖,金灿灿的,步摇玲珑,她脸上的神采明媚艳丽,连天边的星辰都黯淡失色。
靳恔竭力让自己冷静,不能慌了阵脚,他冷声道:"不知这位娘娘在说些什么,小的听不明白!”
"陛下,你看他......"美人千娇百媚,她柔若春水,刻意想伏倒在那位疯子身上,不过在半途,就被濮惕擒住手腕,动弹不得。
随后一把将她推开,面露厌恶。
濮惕冰冷疏离,他直接开门见山"你可否有偷过这个谁的珠宝!”
言简意赅。
旁边的太监低眉顺眼,低声道"兰婕妤"
濮惕轻咳一声,重复道:"你可否有偷过兰婕妤的珠空!”
兰婕妤唇齿绞咬着手绢,满脸愤恨,她红唇轻启,嗓音如同牡丹软嫩"陛下,你刚刚都把妾身的手捏疼了......”
濮惕瞟都没瞟她一眼。
靳恔握紧双拳,绷着脊梁,如同雪山白莲,冷傲清丽:"不曾。"
兰婕妤惨遭冷落,脸色陡时变冷,她纤指指向靳恔"搜了他的身,实在不行,搜整间屋子,就是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出来!”
靳恔终于清明了!根本没有好运到来!一切都是场阴谋!
靳恔攥紧了衣袍,却陡然失力,他扑通一声跪地,道"陛下,我确实不曾偷窃,"他摸索出怀中耳坠,昳丽艳红,光耀依旧:"这耳坠,是娘娘赏我的,请陛下明鉴!"
兰婕妤狂喜:"陛下,就是这个,您赏我的,妾身之前命奴婢收好了的,您给妾身的,妾身都不舍得戴,怎么会赏赐给下人!陛下请为妾身做主啊!"
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吵吵嚷嚷,濮惕蹙眉,眉宇间显出不耐烦,他斥责道"吵什么!闭嘴!孤让你们说话了么!"
濮惕眸光转向靳恔,"说说罢怎么回事。”
靳恔垂眸,眼敛处落下一片阴影:"今日,我去给婕妤娘娘送药膳,娘娘见我辛苦,就赏赐了我这珊瑚耳坠。"
濮惕又望向了兰婕妤:"你又来说说怎么回事!"
"陛下,这人说谎,臣妾根本没拿到药膳,今天还诧异过,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