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烺重复道:"给他,留下尊严吧!"
靳恔倏忽说不出话来。
这就是,原因啊!
那人,是被逼迫的……
空气中的尘埃在朝曦下欢快跳动,光与影的交替,变化,完成下一场神秘的对话。
为了缓解气氛,靳恔开口:"这事,我不再过问,之前,抱歉了”
"可能我是衰星吧,刚来这才一天,就经历这些,念烺"他道:"你觉得你现在还好吗?无恙吗?有感到难受吗?"
"你刚醒,昨天晚上着了凉,我不打扰你了,你好好休息,我走了。"心中的愧疚如泉涌般,压迫得靳恔喘不过气来,他迈脚,走了出去。
昨天夜晚像是一场笑话,摧毁着靳恔猜疑的心。
作为皇子谨慎多疑是天性,是本能,所以,亲情,友谊,爱恋他们不能沾染,信任也会崩塌。
作为不受宠的靳恔,他深知这一点。
他不奢求这些,可是,他还是不由自主地渴望了。这是作为人的天性,是人的本能。
这样的矛盾,这样的莫名其妙。
终有一天,他们会互相道别。
所以对于皇家来说,爱上他人,便是孤独的开始。
这是濮惕,靳恔,以至念烺,遆允最后才明白的道理。
靳恔关上木门,外间如初。
有那么一刹那,靳恔认为,昨晚是场梦,这里没有惨绝人寰的事情发生。
而门外曾被迫的那人能笑颜以对。
他握紧双拳,深吸了一口气,皇家,果然残忍,而他,还要活着,持很多很多钱。
数不完的那种。
不论如何,他会温柔以对,就当作自己孑然一身的念想。
靳恔拍了拍脸颊,内心给自己默默打气。
随即,他走入了厨间。
等再见遆允却是第二日了,期间,靳恔同念烺讲话的次数不超过五次,他们陷入了罕见的沉默。
遆允也有心无力,他面色苍白,随时一副支撑不住将要倒下的样子。
这下,能干活的,就只剩下靳恔了。
靳恔原本也想过问,吸取前两次的经验,这次,他放弃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
等念烺无恙时已是六日过后。
靳恔紧绷的肌肉慢慢松弛下来,他宽慰白己,已经没事了,放轻松。
当然,这几日,他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活,他愉悦地同遆允讲了,遆允展颜一笑,气色也好了些许。
这活是在御膳房打下手,这活说难不难,说难也不难,说简单也不简单,毕竟一个不注意,就是掉脑袋的事。
尽管如此,靳恔心中还是微微诧异,为何妃子还需自己挣钱,在他们国度,既使在冷宫也会有丫鬟伺候,再怎么说也曾是帝王的女人,也不能过分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