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以温柔为刃,托举所爱之人攀登权力高峰;
而站在顶峰的男人,却用权势为笼,将那份纯粹的深情困锁,把曾经并肩的灵魂,化作掌心玩物。?d+i!n¢g·d*i′a?n^t¢x′t\.′c!o!m-”
“统御之道的本质,即是让他人在绝对权势下失去选择——我所践行的统一之路,便是以奴役为基石,令众生别无选择地沦为我的臣属。
很显然,小朋友,你并非此道的适格者。”
猩红帷幕低垂的血灵幻境舞台上,第二始祖的宴会厅当中!
伊丽莎白·巴托里指尖轻叩着黑曜石王座,银质面具下的眸光如淬毒的冰棱:“我是执掌‘统一之道’的裁决者,而你更契合‘魅魔公主’的歧路。”
“嘎吱嘎吱!”
她顿了顿,鎏金长袍随动作曳出暗纹:“那是比奴役更扭曲的法则——猎人与猎物的身份不过一念翻转。
她以柔弱为饵蛀空人心,用悲悯作链缠绕灵魂,待猎物沉溺便扼住咽喉。
这伎俩曾在猎魔人身上奏效过,可你亦非此道中人。”
女王忽然倾身,魔纹在颈侧若隐若现。
“我能嗅到你平静表象下的野心洪流——你如今暂栖于她的庇护,终有一日会化作掌控全局的女皇,用欲望织网让她永世困在掌心。”
客人座位上传来艾丝翠德的低语:“难道没有第三条路吗?”
伊丽莎白发出金属摩擦般的轻笑,指节碾过王座扶手上的骷髅浮雕:“在我的法则里,世间只存两种道路:
要么成为执鞭者,将他人的意志熔铸成自己的王冠;
要么化作诱饵,用示弱的蜜糖腌制权力的傀儡。
而我选择的‘女王统御之道’,便是用铁与血碾碎所有平等的幻梦——当他们仰望我座下的白骨阶梯时,便已注定成为我权柄上镶嵌的活宝石。”
她抬手时,空中浮现出无数锁链虚影。
“就像当年我用六百个处子的鲜血浇灌权力之花,如今不过是把刀刃换成了更精巧的枷锁而已。”
伊丽莎白的指尖划过锁骨处狰狞的镜纹,那是百年前留下的诅咒烙印。
“可当我在恰赫季斯城堡献祭666名处子召唤出魅魔公主时,才知道最锋利的枷锁,是心甘情愿奉上的真心。”
血色雾气在她周身翻涌,浮现出尘封的记忆画面:祭坛上蒸腾的油锅里,厨刀在活祭者喉间折射出冷光,魅魔从猩红漩涡中降临,用沾着蜜糖的指尖托起她的下巴。
“她允诺助我登顶王座,代价不过是‘一点微不足道的情感’——那时我竟不知,这所谓‘代价’会化作镜面牢笼,将我困在孤独的时空夹缝里整整百年。”
女王突然攥紧王座扶手,骨节泛白:“她吸食着我的恐惧、绝望与不甘,将我的灵魂熬成滋养权柄的养分。
直到我用禁术将她封印在魔镜中,才明白她给予的力量,永远带着倒刺。”
“嘎吱嘎吱!”
空气中的血腥味愈发浓烈,她颈侧浮现出当年献祭时的契约纹路:“魅魔公主终究还是玩脱了。
她妄图窃取圣索菲亚大教堂圣母的位格,甚至挑衅新教军事修道院——那些手持黄铜巨炮、浑身缠绕圣光的战斗修女,把她轰成了飘散在第七重炼狱的碎片。”
伊丽莎白舔去嘴角溢出的血珠,面具下的笑意癫狂而森冷,“但她留下的教训我永生难忘:
真正的权力,从来不在她人掌心,而在自己能碾碎一切的利爪之中。”
“嘎吱——嘎吱——”
骨瓷盘沿传来刺耳的研磨声。
伊丽莎白终于按捺不住,银质面具下的眸光淬着冰:“事不过三,我的话还未讲完,你这孽畜竟擅自动口?”
宾客们循声望去,只见课桌最隐秘的角落,那只小鲨鱼模样的魔物正撕扯着糖霜雕花,蜜糖顺着锯齿状的嘴角滴滴答答。/精*武\小,税-徃+ ~首?发-
正是上次依比鲁艾遗落的、以天杀武道本源凝化的灵魂碎片——鲨鱼姬。
“吃!”魔物甩了甩鱼尾,对女王的威慑置若罔闻,反倒将整块杏仁蛋糕囫囵塞进嘴中。
艾丝翠德见状,眼底忽然漫起狡黠的笑意,声线甜腻得像裹着毒汁的蜜糖:“我说伊丽莎白,你这统御之道怕是缺了些火候呀?连桌角的小点心都镇不住呢。”
“你倒是和她一样刁钻!”
伊丽莎白没好气地剜了她一眼,看着艾丝翠德抱臂歪头的促狭模样,忽然觉得这副腹黑做派与当年的魅魔公主如出一辙。
“它是有主的!况且那主人与它的联系……哼,我劝你最好别打主意。
对野兽动手?
当心它的饲主回头把你连骨头带魂一起碾碎。”
“哦?”艾丝翠德拖长了尾音,指尖绕着发梢打转。
“是何等人物让女王都投鼠忌器?莫不是编个由头搪塞我?
与其说什么‘人与野兽的信任’这种酸溜溜的道理,倒不如承认——你心底清楚,野兽的忠诚可比人心干净多了,至少它们撕咬时不会藏着半分虚情假意。”
她忽然凑近主座,压低声音笑道:“不过呀,我倒更好奇了——这小东西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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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我。”
话音未落,猩红帷幕骤然撕裂。修长的身影踏碎一地光影,墨色鱼尾在裙摆下若隐若现。
来者生得与鲨鱼姬如出一辙的尖利犬齿,却裹着成熟御姐的冷艳皮囊——正是失踪许久的天杀武神。
她俯身拎起桌角的魔物,指尖蹭去它嘴角的糖渍,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宠溺:“又背着我偷嘴?”
伊丽莎白望着这对主仆!
像只泄了气的河豚般瘫回王座,银质面具下闷声嘟囔:“得,算我没说。
赶紧带走你的宠物!
顺便结一下它在我这儿的‘霸王餐账单’,从开胃菜到餐后甜点,可一样没落!”
她盯着大快朵颐的鲨鱼姬,暗自腹诽——这说曹操曹操到的戏码,怎么每次都这么糟心!
眼前这位天杀武神,绝非泛泛之辈。
作为新苍穹界苍天意志诞生时的暗影,他是苍天之拳力量的对立面,自诞生起便背负着吞噬同源元神的宿命。
谁能想到,曾经在深海中懵懂的巨兽,是被海洋之灵点化才获得智慧,蜕变为深海猎人。
海洋之灵教会他温柔与守护,却不知这份情谊早已沦为成神路上的祭品。
为突破终极境界,天杀武神亲手将恩人推向祭坛——而海洋之灵,曾是融合邪神造物与盖亚意志、创造深海猎人对抗异世界入侵的关键人物。
艾丝翠德饶有兴味地打量着这对“主仆”,眼底闪过狡黠的暗光:“看来所谓‘搭档’,不过是奴役关系的遮羞布?
这和女王大人的统御之道,倒真是异曲同工呢!”
天杀武神冷笑一声,发动强制技能【来吧!搭档!】,死死箍住不断挣扎的鲨鱼姬:“它不是搭档,只是达成目标的工具。
就像伊丽莎白女王的统御之道——强者支配弱者,本就是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
“吃!!”鲨鱼姬疯狂扭动着身体,鳍状小手还在努力够向桌上的蛋糕。
艾丝翠德笑得花枝乱颤:“这就是你说的‘搭档’?我看更像奴隶主和小奴隶,在某些人眼里,人和宠物、造物主和造物,本质上不都是达成目的的工具吗?”
她突然收敛笑容,语气变得阴森:“不过你们知道吗?
在异世界邪神入侵时,海洋之灵可是扭转战局的关键。!萝~拉?暁·税- `勉!沸\岳+独.
它将邪神造物与盖亚意志融合,创造出深海猎人......”
话音一转,又换上灿烂却带着嘲讽的笑容:“但再深厚的情谊,在‘成神之路’面前,也不过是随时能抛弃的垫脚石罢了!”
“你倒是伶牙俐齿,不过我很好奇,你和他之间的关系,会像我们这样吗?”
“什么意思?”
艾丝翠德心头一颤,听到天杀武神这么说,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如今的我与她,早已不是曾经的模样,她也不再是过去的她。”
天杀武神说着,将鲨鱼姬重新炼化成一只小鲨鱼形态的搭档,让它停在自己肩头。
她轻轻抚摸着鲨鱼姬柔顺的皮肤,眼神满是宠溺。
“而你也将和我一样,你不再是原来的你,她也不再是原来的她。
你们之间的关系或许表面依旧,但命运已经悄然转变。
在不同的时空与环境里,你能否像他曾经那样继续依赖对方,又能否迎来属于自己的完美结局?”
天杀武神说罢,走到艾丝翠德面前。
“你想干什么?”艾丝翠德紧盯着对方肩头的鲨鱼,心中一阵慌乱。
她虽有些腹黑,但本质上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人,并非那种只会咋咋呼呼喊“杂鱼”的雌小鬼。
一旦察觉到形势不利,便会立马认怂。
“我能感受到你身上有道标碎片,那张邀请函正邀请你参演那场剧本扮演。
虽然你只是历史的回响,并非英魂,但你有资格参与。
这是你们祖神为你们这些造物争取来的权利。”
天杀武神说着,直接从艾丝翠德身上取出她一直珍藏的《第29代猩红女皇风流秘史》。
“莉莉姆的单行本!你怎么会有这个?”
伊丽莎白认出了这本书的来历,这正是作者与莉莉姆签约时留下的单行本,记录着莉莉姆的一段黑历史。
按理说,这些黑历史应该被封印在莉莉姆的梦幻乐园中,怎么会出现在天杀武神手中?
“这本书,原来如此!
依比鲁艾,你竟敢算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