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惠皱了皱眉,略沉吟,一丝灵光闪过,接着说道:
“对了,那位伯爵夫人似乎和异人有些关系。在绿衣的记忆里,伯爵夫人曾和一个人有过交谈,虽只是短短一句,但她似乎极为信任那人,还信誓旦旦的让那人将绿衣的灵魂镇压,让她永世不得超生。我猜测,绿衣的灵魂被镇压在玉符之中,就是那人出的手。只是让我感到奇怪的是,既然那位异人出手,为何不直接让绿衣魂飞魄散,如此岂不是更好?”
梁玉脸色愈发的冷:“你永远无法想象一个人的恨意会有多离谱。或许魂飞魄散还不够解恨吧!”
柳尚惠有些恍然,也觉得梁玉的话,似乎才是解释这件事发展至此的,最贴合的答案。
女人要是发起狠来……
柳尚惠不禁打了个寒颤。
于此同时,他同情的看想梁玉,心里暗忖:「她究竟经历过什么?不仅和家族决裂,还有如此的感慨!她心里对亲人得有多绝望?」
望着她绝美的脸,柳尚惠竟然有些心疼。
梁玉似有感应,臻首微转,于是便看到了柳尚惠「痴迷且疼惜」的眼神,一时间竟有些无措,眼神里闪过一丝慌乱,眼睛连忙看向别处。
二人的小动作,其他人没有注意。
但柳尚惠却心里有些了悟,「梁玉看着性子冷,但其实最是热心,就光是之前对他一个新人,有问必答,甚至能在他问出问题之前,便能看出他的疑惑,并耐心回答。她性子冷,但似乎最怕别人用怜悯的眼神看她。」
柳尚惠很了解她这种性子,一时间心里最深处,感觉一痛。
路不平望着发愣的柳尚惠:“看来这件事的背后,还有许多谜题需要解开。如果这件事能查清楚,或许不仅永嘉伯爵府,甚至连忠勇伯爵府都会跟着遭殃。这件事一定要慎重调查。”
宗战:“直接说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行不行!”
柳尚惠一时也毫无头绪。
只能说道:“不如先去金吾卫,看看能不能从那名偷拿玉符的汉子身上,得到一些线索。”
几人正要告辞离开。
路不平却很自然的跟了上来。
柳尚惠疑惑地看他。
梁玉幽幽道:“路不平,得有人铲。老路的性子和他名字一样,他这是恼火了。而且,他和老伯爷有旧。”
桂海:“有老路在也好,届时问那汉子话,我们也可以分辨真假。读取记忆总归于常人身体有碍。”
宗战道:“老路,你不该在文房呆着,明明很暴躁,却偏偏自己觉得自己很文雅。你们读书人最能装了。”
柳尚惠默默往边上挪了一步,接着又有些好奇地问桂海:“什长,你不是药师么,于身体有碍,再治不就好了。”
桂海怒视他。
梁玉:“就因为什长是药师,才看不得别人身体损伤。”
柳尚惠立即一记拍上:“医者仁心,什长好医德。”
说完,又跟着拍向路不平:“路叔,您一定得和我们同去,这件事没你不行。”
于是二人双双满足的点头。
不过很快,桂海脸上又有些纠结,悻悻道:“这件事毕竟牵涉勋贵家族,是不是应该先和执事知会一声?”
宗战鄙夷道:“什长,你怎么什么事都去要找执事汇报?难怪其他小队已经开始有人乱舌根,说你在追求风执事,有事没事,总喜欢往她那边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