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尚惠却没理会这些，问：“那都是些什么人？”

“不……不知道？”

“不知道？”柳尚惠嗓音瞬间高了几分。

“就是不知道嘛！二老爷又没告诉我。”小蝶声音里满是委屈，但依然倔强地将头埋在深山里。

“哦！二老爷说了，让少爷你赶紧洗漱，然后去他院里。”

“他让去，我就去？昨天的账，我还没找他算呢？刚刚是有外人在，给他留了颜面，他还蹬鼻子上脸？”

“二老爷还说，少爷可以不去，以后别后悔就行。”

“威胁我？我今天还真就不去了。”

说完，柳尚惠又问了句：“你真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小蝶都快哭了：“就是不知道嘛！”

“好了好了，不知道就不知道，什么都没问出来，你到还委屈上了？”

小蝶垂着脑袋不说话，小嘴更是撅的越来越高。

柳尚惠一把拽起小蝶的手。

拖着她往屋子里走。

等到进了屋子，柳尚惠一努嘴：“快点！”

小蝶小脸可见的又红了起来。

“快……快点？”

“还等什么？”

“少……少爷，现在是大白天，而且……房门还大开着呢？”

小蝶局促的用手指绞着衣角，声音都有些颤抖，一双眼睛更是紧紧闭着。

柳尚惠奇道：“洗把脸而已，开着门怎么了？”

“洗……洗脸？”

“还不去打水！”

“哦……！”

小蝶转身就往外跑。

“不拿盆么？”

小蝶顿住脚，矮着身子，拿起盆架上的铜盆，又往外跑。

甚至因为跑的太急，一个趔趄，差点摔倒。

“这丫头怎么神神叨叨的！”

柳尚惠摇了摇头。

……

柳家一直有在老太太院里，一起吃早饭的传统。

午饭和晚饭则不强求。

只是柳家早饭一般都比较晚。

柳尚惠领着垂头丧气，一脸心事的小蝶。

踏进老太太主屋的堂室。

餐桌上琳琅满目，摆满了桌子。

老太太对早饭极为看重，各种小食数量都不多，但品类极为繁盛。

最上首，老太太正襟危坐，闭目养神。

刘嬷嬷则在身边伺候。

小姨看着有些无精打采，黑眼圈极为明显，柳尚惠进门，她甚至连头都没抬一下。

身边伺候的丫鬟梅香，则在小姨的两边太阳穴上轻轻地揉捏，柳尚惠进门时，她只是扫了眼，便继续忙活。

柳尚惠来到最下首，和祖母相面而坐。

“祖母，二叔回来了，还领着一群不认识的人，昨晚肯定在一起没干好事。”